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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武功不及他,且他又是中了血蛊,想来那欢好之事,定是他强迫她的才是。 可她却说——没有。 那一句斩钉截铁的否认,锋利如刃。 她在说,她不愿与他有任何瓜葛。 夙长欢在说,他与她,毫无瓜葛。 他低哂,目露几许自嘲之意。 又是何苦再问为何? 她是魔教的教主,而他与魔教有着血海深仇。 他说,他会娶她。而她,却从未曾答应过。 自始至终,她都不曾是他的;穷尽今生,她也不会是他的。 一别数日,高台上香炉早已凉透,聂予衡起身去看,下意识欲要添香再焚,却是猛地一怔。他望着那炉子,片刻怒极而颤。他突地以剑鞘一挥,狠狠地将香炉扫到了地上,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灰烬四散,视界斑驳。 刹那间,他心口一痛,小臂绷紧,目光转红。 · 徐笛听闻教主携左护法归来,眉目大沉。 血蛊想来早已作效,他二人又怎么可能活着回来?! 惊愕之下,他匆忙取笔书信,欲告知盟主形势有变,莫要过早放出淬炼的毒人为是。 早年,盟主与他有救命的恩情,是以他受其之托,埋伏到这天元教中来。前些年,走失多年聂予衡悄然回到了聂家,盟主细问之下,遂知其为了寻母,在魔教中蛰伏了六年有余,遂与其相商,欲要借聂予衡之手,将魔教一网打尽。 因他自身乃西域蛊王传人,盟主遂传信与他,且问可有能激得聂予衡屠教,并取其性命的毒物。他一听,左思右想,只道血蛊可行。又见他与那女魔头要入秘境去,遂知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于是,他便趁打理饮食药物的机会,将那蛊毒种在了聂予衡的体中。 可谁知,那血蛊竟未能作效? 徐笛惊诧不已,又是暗恨。经过他的精心调配,那血蛊非同一般,是一味剧毒。也不知那聂予衡到底是如何压制住的…… 传了信,徐笛略略拾掇了一下,便向聂予衡房中去,却居然不见人。疑虑中稍加打听,却讶然听闻,聂予衡竟是先一步去了他的屋子里。 徐笛匆匆赶至,只见屋门大敞,聂予衡一身玄衣,手握长剑,立在屋中。日头西沉,天色转暗,屋檐的阴影压抑万分。徐笛只看了一眼,便觉怀里那颗心七上八下起来。 徐笛迈步入屋,甫一合门,便觉冷厉的剑锋陡至,直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一惊,脖颈发僵,不敢轻举妄动。望过去,只见聂予衡阴沉得可怖,面具之下的那双眼逐渐转红。 听聂予衡冷声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