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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就能出言变相劝阻他了。 他俯下身,在阿俏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今日先放过你,回家好好准备,三日后我来接人。” 说完,他一甩手,便借着缠在阿俏腰间的鞭子,将小姑娘稳稳的放到了地上,又收回了鞭子,下了马,带着身后的一群人像模像样的向那位夫人见礼:“原来是叶伯母,宇文极这厢有礼了。” 那位头戴抹额的公子这才收回了紧盯着宇文极的视线,看向阿俏。这一眼,他便愣住了。 宇文极一点也没有正在做坏事被抓包的窘迫,竟然还陪着叶大夫人聊了起来:“听闻张家伯母今日在别庄设宴,刚才正巧遇到顾家和沈家的马车,两位夫人似乎也是去赴宴的,怎么,叶伯母竟然没收到帖子吗?怎么这么早就回城了” 叶大夫人此时也看清了阿俏的面容,她强忍着心底的震惊,敷衍道:“府中有事,便先告辞了。” 听了这话,宇文极和他身后的那群公子哥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如今已是泰安二年秋,转眼间,新帝登基已经两年了。 自从一年前常老相爷病逝后,政事堂便一直由张相爷和叶相爷两位副相共同掌理,首相之位一直空缺。但这终究只是暂时的,将来首相的人选必是从两位相爷之中择选其一。因为这事儿,从前一直关系亲密,守望相助的叶张两府,关系就微妙起来,来往都少了许多,连两位相爷在朝上也偶有争执。 那位头戴抹额的,正是叶相爷的长孙叶坚,他轻咳一声,很不客气的开始赶人:“宇文兄没事的话,就赶紧走吧,我和母亲还有事要办。” 宇文极也不生气,竟然真的听话的带人离开,直奔京城而去了。临走前,他看了阿俏一眼,小姑娘只给了他一个乌黑的头顶。 一时间,在场的便只有叶府一行人,还有阿俏一家三口。 叶大夫人袁氏望着阿俏那熟悉的眉眼,轻轻抚了抚袖中早上发现的那份信,差点当场失态。 这一日,的确是张相爷府上的当家大夫人程氏设宴的日子,宴席摆在了她自己在京郊的陪嫁庄子上,身为好友的袁氏昨日就到了,还宿在了别庄上,两个好友畅谈到很晚才睡。 此次收到帖子的,都是几位关系亲近的好友。大家难得齐聚,好不容易摆脱了府中的俗务,能像这样吹着小风,喝着小酒,赏菊品蟹投壶,真是再自在不过。原本还计划着今日去游湖,没想到,一早起来,袁氏却突然提出了告辞。 收到神秘信件的事,袁氏只和张大夫人程氏提了提,对其他人,她只推说府中有急事要赶回去,等到长子来接,便拿起酒杯自罚了三杯,不顾众人的挽留匆匆离开了。她眼中那掩饰不住的焦急,自然瞒不过几位好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