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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3) (第2/3页)
教室后门口挤出去,不到片刻,整个教室就只剩下了言喻和隔着一条过道的贺慈。 听着隔壁桌位上传来沙沙的写字声,言喻皱着眉,偷偷看了眼认真写字的贺慈,欲言又止,想问他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如果真的是贺慈做的,那他和贺慈算不算是间接害了穆远? 言喻戳着手里的笔,一下一顿地点在本子上。 倏地从空中飘下来一张纸,落在他面前,言喻怔愣片刻,低头,纸条上清隽有力的字迹,除了贺慈,他再找不到第二个人字写的这么好看。 板挺端正,像是拓印出来的,端端正正地排列着三个字。 【对不起。】 干嘛要道歉啊?言喻冲他眨眨眼,问道。 不知道,我还在反思。贺慈站在他桌边,垂着手的样子看上去乖得要命,看你不开心。 你怎么知道?言喻寻思自己一下午也挺闹腾的,赵轻轻她们几个女生也没看出来。 贺慈没说话,指了指他屯放在言喻抽屉里的牛肉干。 言喻:? 前天这个时候,这个已经见底了。贺慈如实说。 言喻:... 和我有关? 贺慈伸手,抚平他微微皱起来的眉头,言喻一下午心不在焉,他心里也不舒畅。 但稍稍一想,其实也能猜出个所以然。言喻人很是坦诚,没什么非要瞒着他的事,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这件事一定跟他有关。 言喻又眨眨眼,他觉得自己如果不说的话,贺慈自己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我做坏事了? 贺慈谨记着言喻的四不,别说什么大恶大坏,就是踩着蚂蚁他也惦记着言喻的话,得绕道走。 给言喻积福。 言喻抿着唇,想了想,又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给这件事的性质下定义,如果非要说这件事算坏事的话,那根源是他。 坏也是在他这里坏的。 没有杀人,没有放火,认真工作,贺慈一一排除着,心中有国,一心向党,没有黑化。 言喻被他这句话逗笑了,起身坐在桌子上,才勉强和贺慈持平视线。 伸手,摸摸他些许扎人的脑袋,言喻有点累了,干脆趴在贺慈颈间,重重喘了口气。 贺慈看他坐在桌沿上,托着他的屁股,把人又往桌子上抱了抱,让他坐稳了。 不是你干坏事了,言喻不安分地挠挠贺慈的后脑勺,干坏事的人,好像是我。 贺慈嗯一声,一边想着到底是什么事,一边揽着人的细腰,由着他在自己头上乱摸。 可排除来排除去,能让言喻这么不安的,也只剩医院那件事了。 碰见穆远了?贺慈低着声音,附在他耳边问。 言喻点点头,软塌塌的头发刺挠着贺慈的脖颈,刺的人呼吸重了又重。 那是知道了? 言喻沉默着,不说话。 贺慈实在是太了解言喻了,不会撒谎,遇到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干脆也就不吭声。 觉得是你的错? 贺慈轻笑,眼神里划过一抹晦暗,不着痕迹地把人往怀里抱了抱,自从和言喻住在一起,他许久没有这种忽然心悸的感觉。 和当初一样的心悸,言喻离他越远,这种感觉越是强烈。 别害怕我。 贺慈轻声哄着他,挑着青筋的手掌落在言喻清瘦的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着。 没有人不自私,穆远想活,想怎么活下去,那不关我的事。 言卫国踩在道德底线上侵犯我,我只是自卫,言言,那不算坏事。 言卫国抢走穆远的东西,那是他做的恶,要真是造孽,那也是我该承担的,我这个人坏到骨子里,你是唯一一根牵着我脖颈的线。 你松了手,我就坏的毫无底线。 贺慈讲话总是很有道理,所以,拜托你,千万拉紧我。 贺慈很少在他面前讲这样的话,许是不情愿讲,又或者是担心他害怕,很少会在他面前暴露这些阴暗又自私的本性。 但这会儿在言喻听起来,那些冰冷的话里,暗暗的情绪却诚恳又让人万分心动。 言喻鼻尖一酸,才不是你的错!可是当时你还没有得到我,你不怕...不怕我永远不知道这件事吗,又或者,我再也不回来了呢?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 言喻急的在贺慈怀里乱扑腾,我要生气了,你再这样会得不到我的! 现在也没有得到,但我一样爱你。贺慈抿唇,低头,抬手抹掉言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