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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掌教 (第2/4页)
伫立半晌,她终是下定了决心。回屋换过一身包裹严实的灰色素袍,踏着斜阳的余晖,迈进了玉阳派掌教所在的罗浮殿。 罗浮殿坐落于后山西北,大小仅次玉宸宫,是玉阳派所有殿群中位置最高,视野最好,也是最僻静的一座宝殿。 掌教真人玄鹄子独居此殿,曾立有严令,未经召见任何人不得擅入。违者轻则受皮肉之苦,重则尽废武学,逐出山门。 平日派中事物自有人打理,修者们并无请见掌教的必要,是以罗浮殿每天看起来都寂寂寥寥,时常几日都窥不见一个人影。 宴云一脚步入殿门的时候,斜阳耗尽了最后一抹余晖。 夜的影,逐着她孤挺的背,将她送进这座散发着腐朽气息的阴寒之地。 穿过空无一人的前殿,宴云在一方云鹤屏风前停住了步子。 屏风后就是玄鹄子居宿的寝殿,数丈高的白布从高耸的殿顶垂落下来,将神秘的寝殿内景遮蔽的密密实实。 屋角的长明灯明迷不定,昏暗的光罩在白布上,凄怆而渗人。 未几,她的到来引起了内中人注意。 “阿云,你来了。” 一个老迈嘶哑的声音,从曳地的白幡后传来,“进来吧,用不着见外。” 宴云不动,规规矩矩稽首:“掌教安好。宴云此番未经通传而来,是有要事相求,还望掌教应允。” “哦?”玄鹄子略表惊异,“说来听听。” 宴云踟蹰半晌,终于鼓起勇气:“弟子、弟子想下山一趟,只需十日便可,还请师父恩准。” 空旷的大殿霎时陷入沉寂,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传出虚渺的声音:“难得还能听你叫句师父,不知什么事这般重要,竟让我们阿云主动来求师父…” 从他一开始念叨“阿云”的时候,宴云就已在强忍胃中的翻涌,再听他提“我们”二字,更是连背上都激出一层细汗,恨不能躲到海角天边。 “回师父,是弟子的私事。”她强作镇定。 “既是私事,那为师更不能放任不管了。”玄鹄子嘘出一口气,“来,让师父好好看看你。” “……”宴云的脚像被钉在了地上,她本能得开始发抖,是极度害怕带来的颤栗,如果不是还未得到允诺,她早该不顾一切逃离这魔窟般的炼狱。 唰——无数道白幡自动向两边摆开。 绡纱屏风透出寝殿内模糊又深远的轮廓。 除了殿顶高耸以外,内殿向里纵深极远。宴云哪怕闭上眼也能描绘房中的设置布局——绕开屏风走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会是尽处一张巨大的金丝楠木床。四周床帏由红色的多重纱幔遮挡,是像凝血一般暗郁的红,会让人联想到尸山血海,夜鬼哀嚎等一些血腥又可怖的景象…… 床榻与屏风间还隔着一段距离,置着一条长长的罗汉榻,是玄鹄子最常栖卧的坐榻。 宴云犹豫不决,玄鹄子苍老的声音再次催促:“阿云怕什么?你身上还带着‘忏罪’,师父又不会拿你怎么样。” 他如此一说,宴云只得艰难挪动几步。 绕过屏风,她一眼就看到了玄鹄子倚靠在罗汉榻上的背影。 贴的近了,耳闻目睹的便更清晰起来。 殿里的香,靡靡中带着一股浓烈的腥臊味,像玄鹄子这个人一样,仅是与他同居一室,就足以使人肝肠翻绞,几欲作呕。 四周一时静极,宴云忽然听到有哪里传来淅淅索索的响动。 有些像衣物的摩擦,又有些像吞咽不及造成的气噎…… 玄鹄子背对她而坐,花白的发纹丝不乱竖在冠上,其实从外表看,他不过四十来岁年纪,但那由内而外散发的腐陋污浊,却真实暴露出他衰朽颓败的垂垂暮气。 宴云攒起了眉,有种不自在的异样从胸中腾起。 耳边淅索的声音越来越大,间或掺杂极细微的女子呻吟,种种交叠在一起,终于令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