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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酱想的是几天棠梨应该把山毁光了人也清醒了,但三天后众人回到知了山,他们家大王七窃流血地昏倒在山顶的云雾中。 这练的什么功,真真邪门。 土酱把棠梨搬到软绵绵的云床上时,棠梨下意识抓住挂在胸前的那只蓝色小瓷瓶,呢喃道:“不要抢走它。” 土酱摇头:“一家三代全是痴种。” 土酱从小陪棠梨长大,所以棠梨家的事他一清二楚,他老板棠梨的事他亦一清二楚。 夜里,床上的棠梨闭着双眼一声喊:“不,不是我,你相信不是我做的!” 土酱忙上前:“大王。” 棠梨惊醒,一头的冷汗。 他支起上半身,用颤抖的手挥掉冷汗,嘘道:“原来,只是一场梦。” 但是这梦,却也是他永远也忘不了的那一幕,她恨他的眼神,她刺他的那一角。 想到那一角,棠梨扒开衣裳,慌张地看向胸口那已好但却似百只肉甲虫扒着的伤口,默了片刻。 须臾,他拢好衣裳。土酱忙递上手帕。 棠梨把手帕甩了开。他清醒了,掀被下床,恨恨问土酱:“那狗东西在人间如何?” 土酱回:“满好。” 棠梨一惊,“怎么个好法?” 土酱老实:“我也是好几天才去监视一下,也不敢靠近看,就见二人经常说说笑笑的。” 土酱犹犹豫豫,“她,满快乐的。” 棠梨便疯了,蓝底白羽衣裳一披,喊土酱:“走,去人间,把那狗东西接回来!” 土酱探探索索:“您与那人约定一年的。” 棠梨一愣,既而停下脚步,阴笑:“无阴不丈夫,我有的是借口搪塞。” 土酱问:“她回来了,那您的功还练不练?” “练,”棠梨摸了摸胸前的小瓷瓶,“功,已练好一半,但,我不想她再留在他身边!” 土酱看看外头天色,道:“现在是夜里。” “夜里?”棠梨扯嘴角,“说不定圈儿正在梦我,刚好让她美梦成真。” 土酱转头小声呸:“矛盾的无耻小人!” * 我奔跑在无人烟之地,不知往哪里去,也不知哪里是我的容身之所。 知了山,早已不知怎么回。 天虽大地虽博,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那么,就这么跑吧,迎着淋沥的暴雨,跑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但是,阿俊! 阿俊的身影又开始在我的脑海里窜来窜去! 不!我不能想他,我要离开他! 但是脑袋完全不受我控制,我想他想得撕心裂肺想得万箭穿心。 我就发了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