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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渊紧蹙着双眉看向太子,太子深深叹了口气,道:“孤给作保,他就在勇国公府中好生呆着,只要京兆府传唤,必定到场,这样沉渊能给孤一个面子吗?” 顾沉渊看着太子真诚的眼神,缓缓道:“那他逃了,又将如何?” 太子一挥手臂,道:“若他逃了,孤便亲自逮他回来面圣,孤与他同罪,这样可好?” 顾沉渊抿唇笑了笑,道:“殿下您是储君,既由您作保,下官便放心了”接着便向狱卒使了个眼色,道,“放人吧!” 顾沉渊的双眸一直定定地望着太子,太子听到“储君”那几个字,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根本不敢直视顾沉渊如火如炬的双眸…… 直到顾沉渊将他们送出京兆府的大门,太子临行前回头望向顾沉渊,见他一副冷漠的神情,又忍不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沉渊莫怪孤,那是孤的妻弟……” “下官知道……”顾沉渊抬眸看向他,神色没有什么变化,道,“下官仍是那一句话,殿下您是储君,您自有一套识人之法,下官从不敢置喙。” 太子闻言沉默了良久,轻轻地笑了笑,道:“孤明白了,多谢沉渊提醒……” 顾沉渊微微颔首,却并没有言语,太子紧抿着双唇,使劲儿拍了拍顾沉渊的肩膀,道了一声“保重”,便反身走下了京兆府的那几级台阶,去到了殷忠的身旁,顾沉渊冷眼望着他们见礼说着客套话的情景,唇角抽动了一下,并没有继续立在原地,便又缓缓走入了京兆府的大门。 太子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转头却并未看到顾沉渊的神情,免不了有些落寞,向勇国公告辞后,又嘱咐他好生看护殷尚学养伤,便率先上了前面那辆马车,缓缓往宫门方向行进了。 此时勇国公府的马车也缓缓行进了,罗岱英悄悄撩开窗帘,见京兆府的大门已经消失在视线当中了,才长舒了一口气,将帘子放下,轻声道:“可以了……” 躺在一边的殷尚学登时翻身起来,不住地拍着胸脯,还揉了揉自己的腰,道:“太子殿下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可就真撑不住了……” “你还有脸说!”殷忠冷笑了一声,道,“这么大的人了,犯了事儿还是让你老子给你擦屁股。” 殷尚学在父亲的训斥下才收敛了些动作,可是仍然十分担忧,道:“是姐姐在殿下面前为我求的情吗?” “不然还能是谁!”殷忠饮了一大口茶,将茶杯重重地落下,道,“金吾卫将消息递来之后,为父便去寻罗讼师,罗讼师才去平康坊中给你出了主意,今日一早便来京兆府探探情况,劝顾沉渊将你放出来,另一边将消息递给你告诉你姐姐,让她去告诉太子殿下,这才将你救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