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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2/2页)
是怎样为了谢锦润向宁董争取过,并不重要。情愿与否,她现在是萧太太,他只需要维持现状。 感情于他,从来都不是必需品。 “告诉巴黎那些高定作坊,她定的东西都送到泰铭花园去。” 徐安易脑子险些没转过来,“可是那边……” 虽然有专人打扫维护,可泰铭花园那栋天价的1号公馆就是块昂贵的老婆饼,里面没老婆啊。 “还有那些她喜欢买的牌子,让他们搞清楚东西该往哪儿送。” “……明白。”徐安易应是,接着请示:“要安排周六回景城的行程吗?” 萧行言脚步微缓。 吴小山转达的原话是随便、不重要、无所谓,她的意思,显然是不想要他回去。 最终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默许了。 *** 宁缈一身小香早春度假系列的刺绣套裙,现身g.a.画廊的开业酒会,一如既往,是全场众星捧月的中心。 画廊主人葛青陪着她看了几幅画,察觉大小姐兴趣不大,他一拊掌,“对了!我这次在威尼斯挖掘到一个新人,let me show you——” 画廊后方,他从箱子里取出一副油画,小心翼翼地摆在展架上,热情介绍:“画家名叫grace yao,特点是线条细腻,层次丰富,我非常看好她……” 宁缈的注意力没有放在画上,她盯着右下角的签名,杏眸微眯。 y的提勾卷曲,闭合成扁状的椭圆,像一个小小的音符。 宁缈蓦然笑了。“原来是她。” 姚昙惜的这个书写习惯,跟萧行言一模一样,从过去到现在,始终如一。 不知道是想昭示什么呢。 世事就是这么讽刺,如果不是姚昙惜,她或许根本不会认识萧行言。 她第一次遇见萧行言,还是在十四岁的生日宴上。 她的生日宴一向盛大,当红的明星歌手欣然献艺,作为小寿星的她头戴精巧的钻石王冠,熟练地接受着认识的不认识的叔姨爷奶们热情洋溢的夸赞。 穿白衬衣黑马甲的侍者们在宾客间穿梭,她无意间瞥见姚昙惜把一个侍者拉到楼梯拐角,俩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 “……宁小姐认识grace?” 葛青惊喜的声音让宁缈回神。目光从画上移开,她漫不经心一笑。 “我讨厌她。” 说完她翩然转身,丢下满脸错愕的葛青,踩着细高跟红底鞋,婷婷袅袅离去。 姚昙惜的父亲和宁缈的父母,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发小。据说宁缈妈妈本来要跟姚父结婚,然而旦夕祸福,姚家一朝败落,彻底跌出了这个阶层,婚事自然不了了之。 上一辈的事情,宁缈不太清楚。总之有天,爸妈告诉她,要接一个大她一岁的小姐姐来家里住。小姐姐父母双亡,她父亲临终前向旧友托孤,鉴于姚家没有别的靠谱亲戚,他们决定将她接过来,正好两个女孩子做个伴。 宁缈很开心。爸妈都忙,家里没人陪她,这下多了个玩伴,她兴奋地挑了不少新衣服和芭比娃娃,准备送给新姐姐。 然而姚昙惜来得并不情愿——当然,那是宁缈后来才明白的,当时姚昙惜只是满脸写着“我虽寄人篱下但是我很有骨气,我不稀罕你们有钱人廉价的施舍”,端的是清高孤傲。 宁缈送过去的东西全被她退了回来,她说自己什么都有,不习惯别人穿过的旧衣。 那些衣物都是崭新的,只是没有吊牌和标签而已——新衣送来家里,佣人们都会先拆掉标签熨烫整理好,以备她穿用,这是惯例。 类似的事情有过几次,宁缈不高兴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交朋友的心思也淡了。 她再不高兴,宁董夫妇也不可能把姚昙惜送走,免得落人口实。反正宁家不差这一口饭,也不缺人伺候,无论如何总能保证姚昙惜富足地长大。 可是这下,姚昙惜又觉得自己受了刻意的冷待,寄人篱下的小白菜,凄凄惨惨戚戚。 宁缈懒得理她,视她为空气,在学校里见到也当没看见。 外面传言一直不断,说宁大小姐骄横跋扈,仗势欺负寄居的孤女。 传言这种东西,无根无据,却有鼻子有眼。 像这晚她的生日宴这样盛大的场合,她打扮得精致高贵像个小公主,而姚昙惜穿了条灰扑扑的棉布格子裙,对比之下,还真像是被恶毒继姐欺负的灰姑娘。可想而知,回头传言又不缺新素材了。 宁缈知道她是故意的。 但宁缈不care。 可是当跟姚昙惜说话的那个侍者微微转过脸来时,宁缈正要移开的视线不由顿了顿。 这人长得也太好看了…… 比刚才唱歌走调的那个偶像歌手还好看。 美貌是有磁性的,宁缈的目光一时间被吸住,下一瞬,蓦然与他投过来的视线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