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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第2/3页)
典范。张伯礼可能就是考试渣,平时学得很不错,奈何心理素质太差, 承受不住考场的压力。 走到这一关了,大家都更加努力了,平时嬉皮笑脸的吴端和齐子俊都认真了起来。 尤其是如今已经考过了第二场,这第三场不过就很可惜了,大家都是这样想的,所以第三场肯定是拼尽了全力。 到第三场的时候是真正的春季了,夜里也没那么难熬了,最后一场是本县的县令主持的,卷子的风格又换了一个。 沈陵在诗赋题那儿搁了笔,本卷写的诗应是一种花,“玉洁冰清尘不染”,沈陵觉得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把那些写花的诗都想了一遍,莲花?兰花?菊花?好像都不是。 这种隐隐约约有些映象,却又抓不住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心里头怎么想怎么难受,沈陵强迫自己不许一直这样想下去,最后想不出写下面的去了。 等后面的写完了,这一道题还摆在那儿,沈陵换个角度想,有什么话,梅兰菊荷是常靠的,若下面想不出,就随便挑一个写。 迎春?桃花?好像都不是,昙花?沈陵一拍脑袋,笑了起来,脑子总算通畅了,可不正是“玉洁冰清尘不染,风流诗客独徘徊”吗! 竟然是要写昙花! 沈陵暗道一声好惊险,看墨快干了,一边研磨一边构思,根据自己的模版,很快就来了一首: “夜轻迎月解衣裳,并作西窗一味凉。 晚照难留人且谁,孤芳自赏也无妨。” 搁笔,沈陵欣赏了一会儿,难不成人在重要时刻,潜力比较大?他这篇诗作竟写得比平时好上不少。 沈陵在这题浪费了不少时间,赶紧检查一下前面的题目,今日是最后一天了,沈陵深吸一口气,一定要稳住。 时刻一道,铜鼓响三声,沈陵主动地把试卷放窗口,之前有个考生抱着侥幸的心里,还想写几个字,被抓住了,这以后都不能科考了,得不偿失。 等试卷收上去,沈陵收拾收拾东西,等放行令,经过三回大家也都熟悉流程了,没有第一回乱糟糟的。 等从考试院出来,又是乌压压的人,沈陵听见有人在人群里喊:“竟然是昙花!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什么!是昙花??” “可不是吗,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玉洁冰清尘不染,风流诗客独徘徊。”那人哭丧着脸。 一些考生竟然捂着脸哭了起来,可能是觉得好不容易考到这儿了,竟然败在了最后。 沈陵没等到齐子俊,先找到了沈全,沈全忙给他递上一杯热茶,也是出了经验,每回刚考完,儿子就只想喝点热水,一点也没用胃口,然后睡一大觉,就会饿得不行。 齐子俊也出来了,见着他,忙问道:“陵哥儿,那诗真是写昙花的?” 沈陵点点头,看他希望破灭的眼神,安慰道:“一首诗而已,还有其他的题目。” 齐子俊也只能这么想,叹了口气:“我做的时候就觉得好像不对,原来真的做错了。” 沈陵和张秀才复述答案的时候,张秀才也难得称赞他,沈陵心大定,这首诗大概就能淘汰不少人,他的诗若能出彩,名次便不会低。 不管童生试中与不中,学还是要继续的,这越往上,就得学的越精,张秀才放了他们几日假,沈陵也不敢松懈,每次考试,沈陵都会归纳自己不清晰的点,再去加强巩固。 每日饭后是他休憩的时间,会在家里的院子里走动走动,这宅子有两进,大郎夫妇住后面,没有人打扰小夫妻两,关系如胶似漆,大郎的岳家对此很满意,大嫂现在怀孕六个多月了,大伯母住过来照顾儿媳妇。 大郎如今也出师了,有了正经的营生,如今在城里最大的布庄做账房。 沈陵看着他每日都在头疼这账目对不上,果然做账的都有这困扰,有时候沈陵也会帮他算算账。 “铁娃,还是你这脑子好,比我打算盘都算得快。”大郎看弟弟这瞧上几眼,就刷刷算出来了,起先他还不相信,检验一下,现在他看都不用看的,比他算盘算的还准。 沈陵微微一笑,那是因为他上一世学过心算,他教过大郎,但大郎觉得很难,还是习惯用算盘,心算本来就是要常练习。 “大哥,这边的数目又对不上了,缺了三十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