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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 (第1/3页)
贺摇花的事情一连闹了好些时日,到最后南华的人回去了,灵州却仍未走。 阮重笙这个最大的知情人依然吃得下睡得着,全然不见担忧。 正发着呆,他家师兄忽然叫他。 “——哎,怎么了?” “你在想贺摇花?” “嗯。”阮重笙趴桌子上,小声道:“灵州那边……” “我早知道总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料到他比我想象的动作更快。”晋重华替他擦干净嘴边糕点碎屑,顺带在他脸上擦了个手。 那日一个浅淡的吻后,他们之间似乎生疏了几日,可后来还是在刻意为之的情况下跟没事人一样。阮重笙依旧没脸没皮,晋重华从容不改。 阮重笙没注意他的动作,正琢磨这句话的意思。 晋重华突然转过话头:“你和他一贯交好,怎么没学学他那股敢爱敢恨的劲?” 阮重笙委屈地嚷嚷:“他那叫破罐子破摔!等等,我怎么就……” 晋重华:“在师兄这里装傻?” 阮重笙撇着嘴,小声嘟囔。 “说什么呢?” 他抬头笑靥如花:“说师兄英明神武呢。” 引阳上君对他修习上抓得紧,但平时又十分纵容他,这一盒子鸳鸯糕直吃得阮重笙泪眼汪汪,就要落下泪来:“呜呜,师兄你真好……” “我再好,你也不答应双修。” 阮重笙剧烈咳嗽。 晋重华一边替他顺背,一边含笑问:“怎么了?” “咳咳……咳、咳咳……师、师兄,你别老逗我,咱们不应该默契地不提这个了吗!” 晋重华捏着他腮帮子,“我答应了?” 阮重笙好不容易顺匀了那口气,深吸一口气,由着他捏着下巴,从下往上看着引阳上君从容不迫的模样,半晌无言。 敢爱敢恨这四个字配贺摇花,确实没错。早在骄儿林那会儿他就看出来贺摇花和这小僧人有点事儿,没想到这才几个月,他就敢什么都不要,拉着那个人私奔。 贺摇花凡界的“姑母”出现在灵州固然是个缘由,可释尤才是根因。阮重笙扪心自问,他不惧离经叛道,但大概也做不出这么豁得出去的事儿。感情上,他很佩服这个老朋友。 贺摇花是他真心相交的朋友,两个人幼年相识,经年重逢也一直帮他不少,无论此番会担多大风险,他唯将情分尽到底。 晋重华突然松开了手,阮重笙还迷茫地问怎么了。 他师兄把他捞起来放在了桌子上,他就略高了些,被按住脖子,鼻尖相贴。 “笙笙,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咫尺的距离,彼此交换呼吸,阮重笙已经傻了:“……谢、谢谢……?” 晋重华看着他,阮重笙也望进对方的眼里,盈盈笑意里盛了一个人影——是他。 他们现在姿势有些糟糕,阮重笙双腿岔开坐在石桌上,后颈一只温热的手按着他弯下脖子,与另一个人紧密贴合。 向来都是调戏别人的阮重笙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耳根透红。 他师兄还在他耳畔道:“我和贺摇花并无私交,我为什么帮他,你不知道?” “师兄……?” “你以为我一无所知?” 阮重笙吸一口气。 “你到底在顾虑什么?”另一只手搭在他侧腰,轻轻摩挲。 阮重笙想退,却没退开。腰间的手忽然慢慢上移,一直滑过胸口、下颔,直到眉眼,然后盖住了他的视线。阮重笙感觉有什么温软的东西贴上了唇瓣。 这是一个相当克制的吻,仅限于双唇相贴。啃噬的轻微触感和一阵无法掩饰的酥麻传递到全身,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