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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重 (第2/3页)
时失踪了。 这个事一连热议了几天,众说纷纭,体会最深的天院子弟心思各异,对外却只道不知。 他们都知道阮重笙与贺摇花走得最近,几个熟悉的,譬如高枕风慕容醒之流就直接问了,阮重笙摇摇头,说自己也不明内情。 不管别人信不信,他只管神色坚定,丝毫不见说谎的影子。 外头突然有人传话,说白先生叫他过去。 他贺摇花交情好简直是众所周知,这几天他给叫去了不下十回,已是驾轻就熟,一敛衣摆就往外去了。 正欲扣门,白先生开口:“进来。” 他低头应了句“是”。 屋子里还挺热闹,拢共六人,三坐三立,时天府,灵州,南华三门形成三足鼎立至态。 他扫了一眼,跪在白先生身前,“先生。” “你最后一次见贺摇花是什么时候?” 阮重笙重复这个回答了十来次的答案:“事发三日前。” “在做什么?” “放课后与他说笑了几句,便各自回屋。” 白先生点点头,看向另外两个坐着的人。 左侧是位穿着木兰色袈裟的僧人,眼眸半阖,看不出情绪。神态宁静,一副清华淡泊之态,一打眼便知是位高人。 阮重笙脑子里还在想,《九荒图鉴》便提过,南华门下子弟均着染衣,避用五正色,最尚玄青。木兰色即是赤黑色,本是暗沉,裹在这位慧光大师手上,竟比赤黄更衬佛道华光。 右侧的,自然就是灵州主人,那位传说跟他爹有过一段的绝色佳人——邀明月。 越是娇艳的花越越是荆棘丛生,这位掌管尼姑庵多年的美人儿便是个中典例。 白衣凤羽,云鬓凤钗,分明是琼姿花貌,般般入画,偏生不近人了些,难免显得有些个刻薄。 他收回目光。 慧光大师敛眉道:“想来是两个孩子玩心重了些。” “玩心重?”阮重笙听这声儿耳熟,悄悄看了一眼,竟然是骄儿林里遇见过的那不近人情的唐姑娘,“大师,我灵州少主虽然……贪玩了些,却绝不是会冒然消失这么久的人!只是释尤小师父……” 阮重笙腹诽,怎么看都是你家少主把人迷晕了私奔可能性更大吧,咋还先告状了呢。 段坐着的那位白衣美人截断话头:“好了,南华子弟也不是这么没有方寸的人。” 另外两边一直都客客气气的,唯独灵州几番唱和,红脸白脸一齐上,阮重笙瞧瞧看着,莫名就想起了青楼后头的梨园戏台子。可见不需要三个,两个女人就能搭台子唱戏。 他听着南华灵州暗藏玄机的你来我往,开始还觉得有意思,慢慢的就几乎要睡过去。 也不知道他们说了多久,白先生开口打断:“好了,我知释尤一向戒行清虚,执心恬静,从不是顽劣小儿。贺少主张扬外露些,也向来识得方寸,不应行下恶劣之举。” 阮重笙心想,那您老人家可能误会了,毕竟贺摇花这混账玩意儿真不是省油的灯。 “我灵州也无意与先生、慧光大师为难。”不料那邀明月道:“只是又如何得知,这阮重笙没有刻意隐瞒,欺瞒师长呢?” 说着双眸朝他望来,话语平和,眼中却一片寒霜,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是叫……阮重笙?抬起头来。” 他心道不好,举目望去,四目相接,同是片刻恍惚。 ……无怪乎他那传说中的爹都能心动,这般姿容,人如其名,担得起“天上明月”。 阮重笙只是叹眼前美人,邀明月却倏忽声线一变:“他是阮家哪一支的后人?” 白先生看他一眼,“蘅泽阮氏本家六房之后,是流落在外的遗腹子。” 阮重笙惊疑不定,心头暗潮涌动。 他想着落潇潇的话,后知后觉起来——如果邀明月知道了他是谁的儿子…… “他生母……” “——阿笙是阮家六叔流落在外的血脉,也是我蓬莱内门弟子。” 众人寻声望去,立在白先生身后缄默良久的引阳上君忽展眉一笑:“笙笙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