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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世 (第1/2页)

    落潇潇寻过来的时候,阮重笙有些意外。

    他开门请这位落师姐和后头的少主进来,“这么着急啊?”

    “这是引阳上君的院子,不惧隔墙有耳。”落潇潇开门见山,抬起眼睛与他对视:“阮重笙,你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吗?”

    阮重笙的手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并不立刻回答。

    落潇潇自然也不盼着他立刻坦诚,只是盯着扈月摇了摇头,“我们阿爹阿娘是落风谷主人,也是当年青衣君的故友。”

    “嗯。”阮重笙应声。

    “你放心,你应该知道,你姑姑可是改姓的落。她的母亲,也正是我与星河的亲姑姑。”

    宝月沉海阁主人落成宴,可不正是落灵心的亲表哥。

    落成宴与落成离乃是同胞兄弟,落灵心的母亲便是前任谷主最小的女儿,这层关系阮重笙倒是知道的。

    “这又如何?”阮重笙说:“落师姐,你是打探也好,好意也罢,我都做不了答复。阮重笙就是阮重笙,父亲是青衣君还是红衣君黄衣君又有什么关系?爹娘是谁影响我是阮重笙吗?”

    落潇潇好生乐了一阵,才道:“那我叫你是阮复歌也没差了?”

    “好名字,待我弱冠便请掌门师兄或我家师兄替我加冠取这为字!”

    落潇潇噗嗤一笑:“好啦好啦,我们当真是没有恶意的,那剑穗也算诚意吧?”

    阮重笙鼓着腮帮子不回话。

    “你父亲应是青衣君无疑。”落潇潇继续说:“你可了解过你父亲?他十岁修习,十一辟谷十二融合,不过十六便至元婴,十八岁那年就半招险胜阮氏家主。若非种种事迹做不得假,实在无法相信这竟然是□□凡胎能做到的。”

    落成离与他们姐弟提起阮天纵时,也是长叹:“恐怕千百年间,也再无人能出其右了。”

    确然如此,哪怕九荒子弟里最遥不可及的天云岚和晋重华,也没有那样骇人听闻的天赋。

    阮天纵这个名字,早个二三十年,说是如雷贯耳也不为过。

    阮重笙当然知道那位传说里的人物有多可怕,笑嘻嘻问:“那我是不是该很荣幸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落潇潇说。

    诚然,青衣君后人之名听着威风,可别有用心的人就得如苍蝇一样层出不穷起来了。

    青衣君不仅有着天九荒开辟以来“第一天才”之称,还生得霞姿月韵,但凡有未出阁的女儿家,谁听了青衣君名号不羞红双颊,私下念几句“阮郎”,恨不能以身嫁之,永结同好。

    那是一个天赋与皮相俱佳的人,一个桃花与朋友一样多的人,一个永远活在传说里的人。

    落潇潇说着说着,就抓起了一把瓜果,边磕边道:“你跟灵州那位贺少主私交甚好,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那位名义上的母亲跟青衣君的往事?”

    阮重笙来了兴趣,“还有这事?”

    “可不。”落潇潇也是凡女出身,大概是少时跟阮重笙一样看过不少话本,说起故事来那叫一个抑扬顿挫,眉飞色舞,“那会邀宫主还不是灵州主人,是前宫主膝下爱徒。那时的青衣君却已然名扬四海。老宫主某日带着爱徒访蓬莱时,便有意撮合这一对儿,让青衣君带着邀宫主游玩。”

    “咦?莫非是那金风玉露一相逢,便鸳鸯佳偶私相授受?”

    落潇潇摇头晃脑,“非也非也。青衣君红颜知己遍布九荒,哭着喊着嫁给他的能从北荒苍茫排到南荒南阳,从东荒烟陵渡凑到西荒星月海,邀宫主虽素有美名,却也不至于让青衣君如何另眼相待。”

    阮重笙也抓了一把瓜子,道:“从前我师父醉酒之际说漏过嘴,青衣君似乎不仅仅跟世家女有所交集啊?”

    “这就是我要说的了。”落潇潇去争瓷盘里的胡榛子,剥了几个顺势塞进落星河嘴里,落少主平日里多寡言少语一正经人,在师姐跟前乖巧地就像个娃娃,有吃的就张嘴乖乖咽,阮重笙看着忍俊不禁,觉得甚是有趣。

    “青衣君虽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游四海行天道,立下不世之功,却还是招惹过一位魔修。”

    阮重笙大多知识都是纸上得来,这会更是觉得自己浅薄,八卦功力欠佳,“莫非是位什么绝色风姿的魔女?”

    “那位可不得了,便是昔日号称第一美人的邀明月邀宫主往她跟前一站,也逊了三分颜色。”

    “——那位,便正是云天都前任都君,莳花夫人。”

    这一番奇谈讲下来,可真是跌宕起伏。阮重笙听了这段荡气回肠的故事,唏嘘不已:“红朱砂,白月光,难取舍啊。”

    “青衣君恐怕并不爱那位白月光。”落潇潇说:“可惜,那赤红颜色的莳花夫人到底是魔女,为人睚眦必报,手段阴狠毒辣,也容不得青衣君留情。”

    “亲手斩杀所爱,也是难为他了。”阮重笙感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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