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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6) (第1/2页)
这个缘分吧,总是天注定拿来玩你的。 天云歌捂着脸打哈哈:“哈哈哈好巧啊……不小心、不小心。” 阮重笙盯着他,抬头晃了一圈,依据他掉下来的痕迹,应该是在楼梯上头中途拐角那里。那个位置正好避开阮重笙和于掌视线,但却能把他们两个看得一清二楚。 阮重笙:“……呵呵,挺行的啊。” 天云歌还是闻人歌时,就是个瞎闯荡的穷书生模样,阮重笙还曾经带他来过青楼。 也就是说,他显然是知道且记得于公子和“小仙女”的传说的。 而他刚刚,也显然是津津有味地看着热闹的。 于是之前一点复杂情绪此时都倾注在了阮重笙揪他领子的手上,“听墙角呀,啊?” 天云歌在半空中胡乱扑腾,“轻点轻点!给个面子啊!” 说来作为一个成年男子,天云歌其实轻得有些过分了。 他身形颀长,个头怎么都说不上低,人也并不瘦弱,可拎手上似乎还没吴千秋重。阮重笙掂了掂,乐呵道:“天云氏公子呀,啊?” 阮重笙不大愿意见天云歌,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当初不辞而别。 有次他带天云歌四处晃悠完后,好巧正撞上裴回铮,当时裴回铮没说什么,但后来裴回铮有一天突然让阮重笙对这个“闻人歌”长个心眼,道:“他体内隐约有股气息,运作得很奇怪,似乎是半逆流。” 据阮重笙所知,气息运行会如此异于常人的,除了魔修,就只剩天九荒一些古老世家的秘法。 比如苍茫天云家。 这两个可能,哪个都多半是有所目的的。 阮重笙不愿意怀疑朋友,于是直接问了。而天云歌挠着头,不解道:“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 然后阮重笙就信了。而后来的事实证明,他还真可能,不,不是可能,他还真的是。 当初的信誓旦旦就像横了根不大不小的刺,看着无大碍吧,总归膈应人。 阮重笙一时间都不知道上什么滋味,哭笑不得:“你跑这儿掺和什么,不知道我不乐意见你呀?” 作为天云家二公子,天云歌其实有权拒绝前来的。而他明知金陵有故人,还巴巴跑过来,就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了。 “我那位兄长还在闭关,只能我来了啊。”天云歌龇牙咧嘴,“你先放我下来,一切好说、好说。” 眼前还站着个于掌,头顶一群天九荒的少主上君,确实不是个“叙旧”的地方。阮重笙撇嘴,决定押后再议。 他道:“于公子,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非良人,不必强求。你有修炼天赋,那就潜心修习,延年益寿不在话下,何必求个萍水之缘。你我无意无缘,不必再见了。” 如是之后,他拎着天云歌,转去了楼后廊庭。 “我当时不知道怎么与你说,我……我确实是天云家的人,但我真的不是天云家嫡子。” 眼见清净下来,天云歌理着衣襟,苦笑道:“天云氏子嗣单薄,我只是尊上表了好几表的姑姑的儿子,算旁支而已。那时我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真成二公子。” 这阮重笙当然知道,天云氏上一代已经是相当少有儿息了,说正统嫡系,也不过前天云氏家主天云霭与其妹天云雪。 而这位天云小姐与天云霭乃是双生龙凤,按苍茫那套规矩,本该是天云氏的“圣女”一样的存在,辅佐兄长镇守祭坛,但这位大小姐并不依附陈规,执意下嫁给了一位也相当于被流放的名门弟子,脱离“天云”这一姓氏,改名天下雪。 而那被流放的名门弟子,乃是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