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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局 (第2/3页)
的不解缘本就是从晚来这里的得到的,晚来又是在南门雪的指点下学会,如此一来,其实是岑雪枝白送了一个人情。 送完后,南门雪还要再还他一张琴。 “这台琴……” “名叫玉壶冰?”岑雪枝抢答道。 “……不,”南门雪笑着拿出了另一张琴,“还没有起名字。” 岑雪枝愣住了。 “这是江湃亲手做的琴。早些年他来仙界游历,与我一见如故,临行时我赠了他一支玉笛,取名弄潮,他赠我这把举世无双的仙琴,却没有起名,因他算到这琴的缘分不在我身上,”南门雪抚摸琴池上的八个字,柔声道,“我看它与你十分相配,不如起名梅梢月,赠给你。” 岑雪枝从前就觉得,这琴上的印与江琛字迹有几分相似,也难怪江琛认得这台琴,原来本就是他家的东西。 但岑雪枝也只是看了看,手指抚了抚玉珍,心中感慨万千,最后还给了南门雪。 “说好了要你亲手做的,就不要别人的,”岑雪枝笑着说,“再好的也不要,你拿去送给别人吧。” 告别后,岑雪枝抱着第二台玉壶冰,站在院子里,与卫箴对视一笑。 方清源和段应识见他们才出来,都很好奇。 “聊什么聊这么久?”段应识问,却没人回他。 “到手的绝世仙琴没了,是不是很失落、很后悔,”卫箴打趣岑雪枝,“当初白渡一趟忘川。” “才不白来,我捡到了比绝世仙琴更好的宝贝。”岑雪枝笑着看他,直把他看得尴尬转头,才将目光转向远方的落日,感叹道,“等这件事结了,我和这台琴的缘分也就尽了,好聚好散吧。” 后悔吗? 在明镜山前,初遇伏击时,是后悔的。在沙洲夜市,初闻打更声时,也是后悔的。 在白露楼里,险些断命时,就不后悔吗? 在凤台遭灵通君截击、销魂窟战武神、第一关遇楼台,还有洗尘渊、落月楼的同尘和连彩蝶、秋千架的孟无咎,哪一次不是危在旦夕,命悬一线? 这根本不是他所以为的仙界,而是被强行扯进了一卷长卷,在无数人的故事里来回穿梭,充当工具一样的角色。 但是这场冒险也赐给了他奖励——卫箴。 所以纵使没的选择,岑雪枝也谈不上后悔,心中只想珍惜现在,小心行事,再也不要引起是非了。 “走吧,”段应识在前抻了抻懒腰,重新迈进池水中,道,“人也见了,该干正事了吧。” 众人又从孽镜台中赶去了十年后。 这次的小院空无一人,不周山正执深秋,枯叶凋零,铺满了池面,无人打扫。 段晟变回了少年模样,但仍穿着段家的衣裳,整了整衣摆道:“江琛只画了明镜以东,所以出了这后门,就是秋千架。” 卫箴活动着肩膀,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仿佛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用你动手。”岑雪枝按住他的肩膀说,“段三公子派了小公子来,就是让我们走捷径的。” 段应识认命地点头道:“他应该不是火灵根了吧?我来替他演一出戏,把当年的事遮掩过去。” “怎么遮掩?”方清源是在场唯一不知情的人,好奇问段晟,“你把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说吧。” “当年……”段晟深吸一口气说,“我与阿雪起了争执,是因为他执意不肯接受我,我便在广厦炼制了一副鸟笼,将他骗进了凤台,再不放他出去,直到黑龙来问我要人,我不肯给,与连家争斗起来,就有了焚炉里的一战。” 段应识如今坐拥广厦,哪在凤台见过鸟笼,追问:“那笼子呢?” “被凤凰熔化了。”段晟叹息,似乎还很不舍,“阿雪也逃掉了,所以我才追他直到明镜边。” 方清源用扇子敲了敲手心,斟酌道:“所以其实想改变这件事很简单,只要回到你欺骗南门先生之前……” “不行吧?”卫箴插进话来,“段、连两家打起来,一定死了不少人,这些人如果活下来,对以后再造成影响怎么办?” 段应识梗着脖子,大胆对段晟道:“而且这次帮了你,你下次再犯,怎么说?” 段晟绕过卫箴的问题,只答了段应识:“只要抹平了这件事,解开阿雪心结,我绝不会再入人间—— “当年我也曾野性难驯,因为不敌黑龙,对化龙有着执念,逃出生死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黑龙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