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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鬼 (第1/3页)
“枷爷,锁爷,您都听见了吧?” 卫箴的两把武器应声而动,锁链从背后向天字号卷去! 岑雪枝回想起了连吞说的:“这两把武器的名字取得很合适,不同寻常。” “……” 原来是这么个不同寻常法? 难怪在边府时,卫箴不让自己听他“哄”这两把兵器,后来在华音寺时也不想让他看自己与渡情过招,刚才甚至是不到危急存亡时刻不肯叫这两把兵器帮忙—— 居然是嫌名字丢人? 想想他在边府屋里对这两把兵器低声下气:“枷爷,锁爷,你们原谅我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确实是丢人…… 身为主人,管自己的武器叫大爷,岑雪枝还是第一次听说,料想卫箴当初也许就差叫“爹”了。 不过带灵的武器,只存在理论和传说中,销魂窟在场的众人也是第一次见到,是以没有对卫箴的做小伏低表现得有多惊讶,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兵器上面。 天字号立刻收回了直逼卫箴喉咙的两把匕首,向身后自动缠绕过来的锁链斩去。 意识到这对兵器有灵,她再不敢小觑,只在锁链间来回跳跃,一味闪躲,观察着卫箴与锁链的长度。 这锁链原本只有几圈手链一般长短,但能随时变换粗细,拉长时比发丝还要纤细,却因由明镜的水银变化而成,锋利无比,多细都能将天字号的匕首锯断,所以刚才与这两把兵器交过手的连彩蝶才不敢轻举妄动。 趁天字号还在与卫箴周旋,渡情提起声杖也一跃跳上铜炉,指着连彩蝶喝道:“小贼!你终日在外鼠窃狗偷,声名狼藉还敢自鸣得意,实乃仙界之耻!既然魏家不管、段家纵容,贫僧今日就代华音寺替你连家清理门户,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连彩蝶还没说什么,他带来的那些女子们就都不同意了。 “老秃驴!”一个白衣少女喊道,“恁得玷污连公子名誉,你不得好死!” “死酒鬼!”又一白衣少女道,“白衣秀骨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你全家不得好死!” 还有一白衣少女,正喊着“你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好死”时,被渡情一颗佛珠甩中,击到天庭,流下两滴血来,尖叫道:“啊!和尚杀人啦!” “华音寺超度,无关人等避让!” 渡情喊完,将声杖一举,上面八玫铜环自己“叮叮当当”动了起来,又被他磕在铜炉上,简直是魔音灌耳,就连听惯了锁链碰撞声的卫箴也感到难以忍受。 销魂窟内的客人们顿时全部挤向剑道、楼梯,往外跑去。 “华音寺要超度了,快跑!” “热闹呢?不看了?” “看什么热闹,没听见声杖响了吗?这是华音寺超度前的清场铃,现在不跑,等会被误伤被打死了,那帮和尚们可不管埋!” 白衣女子们也蜂拥着往剑道跑去,边跑边喊:“华音寺大开杀戒啦!” 连彩蝶气得柳眉倒竖,持剑恶毒地死盯着渡情。 这回慌张的不只是文如讳了,魏家的人也一个接一个起坐,走专为魏家准备的剑道向楼上跑去。 魏宗主脸色比炉底还黑,对文如讳道:“你们生死门组的场子,由你们生死门收场!” 另一边,岑雪枝也终于发现了身后的灵通君,正用君子剑的剑尖指着他。 “别这么冲动嘛,岑大夫。” 灵通君慵懒地抬手抚摸君子剑的剑刃,被划出一道血来,又把手挪到自己腰间的峥嵘笔上,摸了摸笔尖,手指上的血迹立刻消失不见。 “你看,”灵通君笑道,“这回你们与武神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算起来,你们还欠我个人情呢。” 岑雪枝明知没有可能,还是恨恨道:“卫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拼了命也要杀了你!” “呦,还是个痴情人,”灵通君笑得妩媚,“巧了,和我一样,那我就更不舍得杀你了。” 岑雪枝自知敌不过他,干脆回头看着勉力与天字号缠斗的卫箴,道:“哼,你懂什么情,又懂什么叫做‘做人’?” “我怎么不懂?”灵通君抚摸了一下卫箴坐过的椅背,透过这张椅子,思念着另一个本应坐在这里的江琛,“你道我是文如讳的《社稷图》成精,就同文如讳那呆子一样不解风情吗?大错特错。” 他坐在那张椅子上,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凄美一笑道:“我在这图中几十载光阴,遍看成千上万种风流,却独独钟情于玉郎君一个;明知他永远也不会多看我一眼,还守在这里一遍一遍地描摹他的容颜。你说我不懂情?” 他抬头问岑雪枝时,眼如秋水,荡漾着波光。 “我对他,又比你对卫箴,少了什么呢?” 岑雪枝注视着卫箴,答道:“玉郎君与你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卫箴……” 岑雪枝突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