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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2/3页)
的威胁。 金圆圆捂着脸上的伤痕,挑眉瞥了丁慧一眼,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又因为扯到伤口疼得“嘶”了一声后,才安分老实下来。 她想了想,最后不甘心地撂了句“我跟你没完”的狠话,然后跟上表姐和范卫华的脚步离开。 眼中的希冀慢慢黯淡下来,丁慧望着三人的背影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追过来的何诗曼叹口气,拍拍丁慧的肩膀说:“别哭了,眼泪会刺激伤口,万一留下疤怎么办?家里还有以前剩下的酒精,回家我帮你消消毒。” 丁慧愤力甩开何诗曼的手,低声吼道:“不用你假好心,热闹看够了吧,走开,别挡路!” 说完,她跑回家收拾东西,“噔噔噔”下楼骑上自行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莫名其妙。”何诗曼被她恶劣的态度弄的一愣,回过神不由吐槽一句。 矮小的楼道涌入阵阵热浪,蒸腾起烦闷的汗珠,何诗曼掏出手帕,轻轻擦去额头的晶莹湿意。 范卫东长腿交叠,斜靠在门口,小麦色修长的指节将烟盒中的香烟抽出,夹在两指间,并没有点燃。 注意到何诗曼回来,他随手把香烟按回盒中,直起身躯迎上前。 “怎么回事?” 适才她急匆匆地跑回家,顾不上和他说话就闯进范卫华房间,拉小弟出去劝架。 短短几句话,他只知道是丁慧和别人打起来了。 女人间的斗争,他身为大伯哥不方便出面,所以没过去。但是范卫东又担心何诗曼在人群推搡间受伤,于是放下手里的工具箱,守在门口驻足等她。 不多时,形容狼狈、衣衫凌乱的丁慧迈着重重的步子大步流星地跑进屋,接着屋里传来哐哐啷啷的物体碰撞声,她再出来时,背着一个大布包,眼底怒意与阴沉交杂。 在意识到自己即将崩溃失控时,丁慧快速垂下眼帘低下头,错身逃离。 全程没有跟门口的范卫东对视,也没有给出一句解释。 何诗曼抱着破了道口子的搪瓷盆,盆中装着几件灰扑扑的衣服,努努嘴,“丁慧因为这个找佳佳和圆圆打架,把人弄伤了,小弟要带她们去卫生所处理伤口,她又不依不饶的,闹着回娘家去了。” 微微俯身,范卫东把烟盒揣进藏蓝色工服裤兜,接过她手里的盆子。 “这件事你别操心了,让小弟去处理吧。你现在怀着孕,先回屋休息。对了,小深在他姥姥家还适应吗?没哭闹吧?” 空着的一只手揽过何诗曼的肩膀,手下触感清瘦硌人,他的心脏像被针细细地次了一下,下意识地纵眉。 “最近胃口还是不好吗。有没有再吐过?” 前几日公公婆婆的噩耗、繁忙的葬礼、吵闹着要赡养费的爷爷奶奶、贪婪事多的娘家嫂子,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她疲于应对。今天又闹出弟妹离家出走的事,何诗曼委实招架不住。 肚子里才两个月大的宝宝不情愿妈妈的注意力被转移走,时不时彰显存在感,因而她孕吐十分严重。 苍白的脸色,泛青的黑眼圈,纤弱的身体,在一片光影中显现羸弱柔美的景色。 范卫东锐利的眉峰和平素淡然的眼神,落在何诗曼脸上的一刹那,皆化为了绕指柔情。 明明他唇角的弧度不变,何诗曼却从他渐渐幽深的黑眸中读出了浓浓的在意和心疼。 偷偷晕红双颊,她耳朵一热,逃开他的视线,“今天没吐,感觉稍微好一点。小深在姥姥姥爷家很乖,他姥姥姥爷不停夸他呢。” 隐瞒下自己吐过两次的事实,何诗曼避重就轻。 娘家很多龃龉没必要同范卫东倾诉,她自己可以平衡好两边的关系,大不了她自己节省些,多给娘家嫂子一些好处,以免嫂子对小深和母亲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