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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粉饰太平。” 这次轮到老国公愣住了,“什么外室子!他只是旧人之子!原来,”他忽然恍然,怒道,“原来你这些年都是这样想的?!陈氏,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他的怒气太过真实,饶是坚信不疑了这些年的老夫人也不由惊疑,道,“难道不是?”她反应过来,说,“不,不可能,明明那么像。” 傅鸣琅长得和她的大儿子很像,可他不是随她,那自然是随了傅仁和。 “我都要死了,傅仁和你还要骗我,何苦。”她苦涩的说。 “他的母亲是我姑母家的表妹。”傅仁和满心怒气,可看着虚弱的说话都没有力气的发妻,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 所以自然会相像。 “是,是当初被抄家的那一家——”老夫人立即反应过来。 傅仁和点了点头,说,“正是,姑母当年对我有恩,她拿着信物上门,求我把这个孩子养大。事关重大,为防走漏风声,我放在了你的名下。” 她姑母所嫁的那一家当年犯了重罪,意图勾结当朝亲王谋逆,被诛了三族。收养她的孩儿,本就是一桩冒险之举。 “这,这,你真的没骗我?”老夫人不可置信的说,她不想相信,可理智告诉她,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老国公不会对她说谎。 “我当初就说了,是恩人之子。”老国公说。 他年幼的时候生活不易,若不是有他姑姑护着他,他根本活不到成年。 “原是如此,竟是如此,那我,”那我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啊?老夫人恍惚着想。 “我以为你只是不上心罢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想的。”老国公继续说,他痛心之余,也有些内疚。 鸣琅如此聪慧,怎么会看不出无意和刻意的分别。 那他这些年,心里该是何等的委屈?更离谱的是,他明明发现了,却未曾放在心上,只是以为发妻不上心,所以疏忽罢了。 可原来,这一切都是有意为之。 室内一时寂静。 老夫人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她抓着胸口,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若真是这样,那她到底有什么颜面理直气壮的在傅鸣琅面前说那些话?凭她的养育之恩吗?可傅鸣琅的祖上本就对老国公有恩。 她这些年,岂不是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恶人? “珍娘,珍娘?!”老国公一惊,忙上前把她扶好。 …… * 滴滴答答的声音分外助眠,施秀盈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眼见着屋内尚且昏暗,便又睡了一觉。 等再醒来,已经比往日迟了半个时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