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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千台 (第2/3页)
闻瑕迩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中涌起的波涛汹涌,从容不迫的脱下了自己的鞋藏在了旁边的岩石背后,又拿出一张隐蔽符贴在了身上,不慌不忙的往夙千台的入口处走了去。 楼阁前淡紫色的花圃在夜色中显得尤为安静,花簇被风吹动摇颤着身体,像极了一片流动的紫色云幕。 闻瑕迩路过蓦尾花田时用衣袖蒙住了脸加快了脚步,逃也似的远离。 他自出生起便与这蓦尾花是天敌,只需一点花粉便能让他浑身无力,体内疼的像火烧。 闻瑕迩这怪毛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据说是因为他的生魂与蓦尾花所散落的花粉相斥,两者一接触就会在他的体内互相抗衡,产生的后遗症便是让他刺痛不已,灵力涣散。 他父亲在世时也曾为他探寻过各界的名医,最终得到的答复却都是药石无灵。 他年幼时对其十分不在意,所以在蓦尾花身上栽了许多次很吃了些苦头,年纪稍大一点后才长了记性。 夙千台的大门是半掩着的,露出的空隙刚好够一个人穿过。 闻瑕迩提起衣摆,动作轻缓的走了进去。 屋中的光线有些暗,他蹑手蹑脚的边往前走边打量着屋内的环境,扫视了一圈也没见到半个人影,胸中那点刚燃起的火苗瞬间小了一圈。 水流潺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中忽然响起,听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入了水中,拨动水流。 闻瑕迩站在原地停了停,循着水声的方向而去。 他穿过一扇门后,又走到了室外,视野豁然开朗。 院中的一侧筑有一个白玉池,此刻正水气氤氲,热雾蒸腾,他与那白玉池隔的不远,借着月色影影绰绰的能看见那池中有一抹人影。 闻瑕迩心头瞬时涌上一股热意,整个人变得紧张起来。他已经想好了,在离开禹泽山之前见上君灵沉一面,见了之后他就立刻下山。 他小心翼翼的往那人影靠近,动作迟缓,如履薄冰。 这是个男子的背影,身形修长,腰间的线条流畅唯美,如墨般的发披在身前,露出半截净白如玉的背,残留的水珠从他的肩头处滑落,顺着背部滴入池中发出轻泠的声响。 这是个美人,闻瑕迩有些恍惚的想。 他走到对方身后动作僵硬的在池边慢慢的半蹲了下来,右手停在对方的脖颈后方滞留了半晌,终是没敢碰上去。 他张了张嘴,吐出两个气音,落在眼前人看不见的地方。 似有所感般,水池中的人身形一顿,几缕发丝从胸前垂落至肩头。 与此同时只听铮的一声清响,被人搁置在池边的剑倏的一下自剑鞘中飞出,迅速的朝闻瑕迩刺来。 闻瑕迩愣了愣,在剑即将刺向他时往池边的方向倾了倾身才堪堪躲过一击。 他认得此剑,这是君灵沉的佩剑留阙,只是无缘无故的为何会突然攻击他?这让他十分不解。 留阙来势汹汹的第二击近在咫尺,来不及多做思虑,他待从池边起身躲开,手臂却在此时被人突然桎梏住,身体瞬间失了平衡,整个人一下子跌进了池里—— 池中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水花四溅,淋湿了岸边。 闻瑕迩呛了几口水后才站稳,捂着嗓子干咳了几声,一身绛色衣衫已湿的彻底,发梢也开始不停的滚着水珠。 待他缓过神来,头顶上方忽然响起一阵低沉的声音,“你是何人?” 闻瑕迩僵直了身体,动作缓慢的抬起头。 月色下,只见一名赤着半身的男子立于池中,面容俊美,眉间清冷,肩头披了一件霜色的外衫,将那一头如泼墨般的发给掩了下去。 他神情漠然,看不出什么情绪,唯有那一双眼睛渊深的仿若一腔幽洌的水,深邃无比,像是要将望着他的人淹没一般。 闻瑕迩望着这样的君灵沉一时有些失神,只知道傻愣愣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