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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彻 (第1/3页)
常歌的眼中,从来都没有过他。 从第一眼开始。 此前,司徒玄总是不甘。他不甘为何常歌的眼中连他的片影都放不下。最开始,他也未曾料到,这点不甘,后来竟发展成满是占有的疯魔。 ****** 他第一次见到常歌,是新年拜岁。 那年天气特别冷,重重的霜寒白雪覆满了院子,压住了屋檐下的惊鸟铃。小司徒玄趿拉着鞋子,坐在有炭火炉的屋子中呵着手。 桌上凌乱铺着毫、墨、纸张,天气冷得,连墨都愈发难化一些。 “阿玄,还写啥呢,走了走了,今天有个哥哥同我们一道拜岁。”司徒空将他的后背拍了拍,掌心传来了些许暖热的温度。 兄长自幼习武,身子总是要比他热乎些。 “你穿太薄了。”司徒空见他依旧着着薄衫,交待道。 “大父不让穿的过于暖,说苦寒能砺人意志。” 司徒玄过了年便十岁,抬眼还带着些稚童的天真浪漫。 司徒空不禁皱了眉头:“十岁小娃娃要什么意志。” 他说着,便要解了身上的大氅给司徒空,刚拉开一条系带,就被司徒玄义正言辞地拒绝: “不可。大父说了,我便要照做。兄长请放心,我不冷。” 司徒空颇为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游心!” 顺着这声音看去,那是司徒玄第一次看见常歌。 他一身红衣,黑色大氅,发丝以一红飘带尽数在脑后束起。司徒玄看过去,像是看到了木香棚上承着寒霜的花朵。 少年常歌正站在雪地当中,朝着司徒空招了招手。他脸上是明朗笑容,朝着司徒空走来之时,冬日在他身上留下了烁动的芒。 懵懂的司徒玄也被游心带了过去,还带着孩童气地行了一礼。常歌看着他煞有介事地行礼,颇觉有趣。于是,他也煞有介事地向这位司徒家的小公子回了一礼,又被自己逗的朗声大笑。 “这便是今日同我们一道拜岁的哥哥,叫常歌。今年他爹爹和家中叔伯都在外征战,只得同我们一道。” 司徒空介绍着,常歌不住地点头,面上尽是欢欣的笑意。 “在外征战?这位哥哥家里,都是将军么?”司徒玄问道。 常歌将他脑袋一揉,答道:“是,这位哥哥家里,都是血战沙场的将军。” “那哥哥也是么?” 常歌抬起了目光,仿佛飘往了以后的时光,他的眼中有期待的亮光:“哥哥以后也是。” 他忽然收了心驰神往的神色,忽然发现司徒玄衣着单薄,奇怪道:“游心,你自己穿得倒暖和,让弟弟这么冻着。” 还未来得及多解释,常歌便利落地扯了系带,褪下黑色大氅,拢住了有些发冷的司徒玄。 常歌卸下大氅,里面是一袭甚是好看的红衣,他稍稍弯了弯腰,悉心帮司徒玄系紧了大氅系带。 抬手之时,常歌自广袖露出了雪白的腕子,袖口中隐约露出的小臂,结实而好看。 司徒玄被常歌的大氅裹着,他嗅到了林间阳光的飒爽气息。 “走咯,出发吧!”常歌侧头向他俩笑了笑,率先穿过了覆满白雪的院子。 他行动之间,下摆在飘扬的动,脑后的马尾也跟着红色飘带飞扬。 这位哥哥极美,极暖,是霜天雪地里,一团绚烂的火,莫名地吸引了司徒玄的注意。 ****** 一路上,常歌都哼着轻快的调子,自车辇的小窗中不住地向外看。时不时同司徒空调笑几句,嘲笑他又要被博士[1]留堂了。 司徒玄望着他,心中不住在想,这位哥哥心中为何有这么多的欢欣喜乐。 这个问题,在宫城拜礼过后便得到了解答。 “雪地里,怎么穿得这样单。” 一脸淡漠清冷的太子扶胥瞟了常歌一眼,就像常歌毫不犹豫解了自己的大氅那般,也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玄色大氅给他披上。 常歌望了他一眼,眸中尽是欢欣。扶胥也回望着他,眼中都是化不开的暖与柔。 自从见着太子扶胥之后,常歌的眼神便再也未落在他人身上,包括与他一同到来的司徒空,包括仍披着他大氅的司徒玄。 直到几年以后,司徒玄回味起来,才明白了常歌眸中的热切是什么。 ****** 司徒玄终于由博士[1]带着,开始习《孙武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