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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心 (第1/3页)
魏国。 长安城。 魏国丞相朱九变下朝的时候恰巧正面迎上了太子司徒玄。他拱手行礼后,往左边绕行过去。 司徒玄右迈一步,带着些柔和的翩然,恰巧挡住了他。 朱九变换了个方向,再次打算绕过司徒玄。 司徒玄又左迈一步,像是张望着空中的日头,又一次堵住了朱九变的去路。 如此下来三四个回合之后,朱九变终于避无可避,开口问道: “太子所为何事?” 司徒玄朝他温和一笑,说:“丞相政务繁忙,叙话的时间都没有么。” 朱九变叹了口气:“实非老臣怠慢,只是太子所言着实不虚。太子若有要紧事宜,请明确示下,我立即着人差办。” 司徒玄答道:“丞相哪里的话。丞相为我大魏鞠躬尽瘁,这说的反而像是生疏了。我只是听说,豫州在唱一出好戏,丞相似乎有个胞弟朱辅才在给豫州主公做太傅,不知对此剧变是否有所耳闻?” 朱九变摇了摇头:“甚久未有胞弟消息,不知。” 司徒玄瞥开眼神,似乎飘向了遥远的东南方向:“前几天……丞相手下的少史不是去了一趟豫州么?” “太子既知晓,也无需再向老臣求证了。胞弟危难,做兄长的,有所挂心,是常事。” “不知豫州危难,您挂不挂心呢?” 司徒玄虽仍是一脸和煦的笑意,朱九变只觉得这笑意比冬日里的风雪都冷。 他远不如祝政。朱九变在心中暗想。 “豫州毗邻我大魏,自然挂心。倘若吴国吞豫,六雄制衡局面打破,我大魏危矣。”朱九变坦然答道,这方面,他所说并无私心。 司徒玄晃了晃手中的扇子:“丞相若是担心知北将军强攻,便大可放下心来。冬日苦寒,知北将军本就有旧疾。豫州典将军威猛,这二人硬碰硬,即使不谈胜负,也会胶着上一阵子。” 他转而笑道:“丞相担心胞弟,是否需要我将他接来长安?顺便带着豫州的小世子一道过来。” 朱九变闻言,颇为震惊地看了司徒玄一眼,被这言下之意骇到。 这是要……挟持年幼世子。 朱九变暗暗心惊:吴国、荆州接着豫州由头的两方角力,要不得不转为三足鼎立了。 ****** 荆州。 巴陵云溪行宫。 乔匡正到达的时候,梅和察正在行针。他的状况时好时坏,现如今,居然需要下银针来吊着精神了。 梅相的属官在门口站了一排,面上都不甚愉快。 乔匡正焦急地等了等,不知内里是何情况,亦不知他才离去了些许时候,荆州为何翻天覆地了。 医官前脚刚离开,梅相便召了乔匡正进去。他进去之时,看着梅相披着裘氅,两鬓竟是霜花的白。他咳着,胸腔之中俱是骇人之音。 梅相佝着上身坐着,瘦削衰老的让人心生不忍。 乔匡正还记得首次见到丞相。 那时丞相梅和察和大司马司徒信正值壮年,是六雄中罕见的“将相和”佳话。大司马意气风发、丞相谈笑风生,二人经常在散朝路上谈天说地,好似有谈不完的天下政事、说不完的朝堂之见。 那时候,乔匡正守着宫门,悄悄地瞥了一眼二人的背影,就如荆州的定国之柱。 乔匡正再望向床榻上衰老的梅相,心中欷吁。 梅相咳了许久,他的一位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