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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7) (第3/3页)
想到它确实有这个资本,于是静静的沉默了: 这可是个狂徒。 惹不得惹不得。 一人一统焦躁的等着消息。 倒是陈政不知道抽什么风,给陈家来了个上上下下的大扫除。 时玉看着辣眼睛的棉被被套上了粉色的被罩,门口杂乱堆着的柴火堆被整整齐齐的码成一摞,堂屋许久没有放过饭菜的木桌被擦得一尘不染,整个陈家焕然一新,整洁干净的不像个刚有老婆的糙汉子的家。 夜晚,刚吃过晚饭,偏房内点着昏黄的油灯。 被子里放着暖和的暖水袋,时玉坐在宽大的床铺上,一边焦虑一边舒服的想睡觉。 陈政躺在身后给他当靠垫,粗粝的大掌有一搭没一搭按摩着他酸麻的腰腹,力道动作放的很轻,再没有以前的笨拙,这些时日被他驯的越发听话,时玉舒服的哼唧,被男人掐着下颌转过脸,沉默亲昵的含吻着。 一吻完毕,他懒洋洋的躺到了男人怀里,听他低低道:小少爷,小叔已经进村子找你了。 嗯?昏沉的脑袋倏然清醒,时玉差点直接跳起来:陆他找我? 陈政说:是,小叔应该知道了你不在小院,今天在村子里挨家挨户的找。 时玉都傻了,飞快地戳着系统:他是不是闲的? 系统也没想到:不是,他真的奔你来的? 不行,他要是把我带走了任务就失败了。 放心,我刀在手里呢。 不是,你还真打算杀人卸货呢?! 时玉格外焦虑,紧张地直接坐起身来,盯着陈政问:什么时候会找到这来? 应该找不到,陈政抱着他安抚,眸色却有些沉:村长一般不会来我这里。 状似不经意的,他低头盯着怀中脸色有些发白的时玉,语气平静:你不想见他,为什么?不是小叔吗? 又不是亲的,时玉想也不想的回,翻身打算去把亮起来的油灯熄灭,而且也不熟。 下一刻,揽在腰上的胳膊蓦地加重力道。 他登时被一股大力扯了回去,硬梆梆的身子硌的皮肉生疼,这些天被养的越发精细的青年抬起眸,眼睛洇红,嘴唇颤着,声音都软了下来:陈政,你又发疯! 刚一使劲就开始后悔的男人立刻翻身跪在床上,抿着唇,皱着眉头探到他身前,宽厚的大掌心疼的摸摸他红了一片的肤肉,力道放的很轻,俯身对着印子吻了吻。 我错了,小少爷。 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奇怪偏方,男人呼吸灼热,挨在他耳边低沉着声音道:没事,亲亲就不疼了。 胡说八道,时玉生气的揪着他乱糟糟的黑发,细白干净的长指混在乌黑茂密的发丝里,指节缓缓变得紧绷,指尖也泛起花骨朵般娇嫩的粉,胡乱的扯,声音里含着细细密密的泣音:你就是条坏狗。 一点也不听话。 坏狗心疼的抱着掉着眼泪的主人,轻声哄着,带主人坐到窗台后,边哄边喂他吃今天晾了一下午的新鲜奶酪。 不熟怎么可能千里迢迢的亲自回来找人。 主人看不见的阴影中,他眸色黑沉,缓缓垂下了眼。 有人要来抢他的小少爷了。 村里的临时住所。 二楼灯光明亮,陆逞冷着脸坐在轮椅上,他的腿并没有好完全,遇到阴天雨天便会发疼。 刚到清水村的时候他还能坚持走几步路,如今为了节省那些不必要的时间,他选择坐在轮椅上,一行人的效率确实提高了不少。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他冷冷抬眸:进。 何新带着身后的周庆走了进来,两人都有些狼狈,看见他后立刻道:先生,我们刚才又去问了村长,村子里确实还有一家没找过。 陆逞眸色变了变,在哪? 在村尾,离村子还有点距离,不过离咱们这挺近的。我和老周本来准备先去看看,结果这雨又下起来了,我们想着先把车子里的粮食搬下来再说。 听说那家人姓陈,家里只有一个男人,村长说他挺老实的,家里还穷,小先生应该不在那。 桑塔纳后座没坐人,全是堆起来的面粉。 陆逞起身,他已经换了一身简便的衣服,和何新周庆一样,一身迷彩服。 他本就是军营出身,即使许久未穿迷彩服气势却更甚以往,眉眼冰冷薄戾,眸子沉得似天边的黑云,踩着锃亮干净的军靴,裹着一身寒气便朝外走去:你们搬粮食,我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