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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 (第2/3页)
沉吟一瞬,自然道:是来看时玉吗? 哭声戛然而止,金发男生瞳孔骤然一缩,嘴唇颤抖着,神情惶惶不安,只知道恐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盛、盛叔叔? 从他的反应中明白了什么,盛悬神色不变,静静地反问:你为什么要来看时玉? 听到他的话,楚阔猛地一颤回过神,疯狂地摇头否定:不、不是的!盛叔叔,我不是来看宴时玉,我、我只是经过这里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来了!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盛悬恍若无闻,浓密的长睫在眼下打下一层阴翳,他的侧脸冰冷苍白,带着皮质手套的手钳住楚阔的下巴,力道极大,痛的楚阔哀嚎出声后,又神经质的轻了下来。 像关怀后辈的大家长一般,他语调轻柔的问:那告诉叔叔,你为什么要给时玉下药? 楚阔疯狂地想要挣脱他的禁锢,涕泪横流: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给宴时玉下药!和我没关系! 他的叫声如此刺耳,盛悬却耐心的听他叫完,然后才继续道:你喜欢他?还是说你想碰他? 下巴上的力道猛地重的像是要生生捏碎他的下颌骨。 楚阔死死地咬住唇瓣,鲜血顺着唇角滑下,落到男人隔绝在手套下的修长大掌上。 金发男生的瞳孔开始涣散。 而盛悬像是什么也没有注意到,他敛着眉,依旧是自言自语的轻声问着:他是不是长得很漂亮?嗯?笑的样子、生气的样子、撒娇的样子,都很漂亮? 你也喜欢他,对吗? 楚阔半昏厥的耷拉着脑袋,眼皮恍惚的睁着一条小缝。 透着一点细微的光,看着眼前整张脸都隐匿在黑暗中的男人。 那张俊美的脸上,一对凤眸黑如沉沉的暗夜,蕴含着即将撕裂一切平静的可怖风暴。 男人没有听到他的回应也不在意,他缓缓放下钳在他下巴上的大手,转而慢条斯理的扯住他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害怕,下一瞬一股巨力猛地从头顶传来,头皮仿若被撕裂一般嗡嗡作响。 楚阔发出痛苦的、蚊蝇般哀嚎。 盛悬低头看着他,似乎笑了下,轻声细语的继续道:你知道他身体不好吗?平常连他上下学我都亲自接送,怕他累了病了,你却给他下/药?楚阔,你居然给他下/药叔叔真想杀了你。 你真该庆幸,庆幸他没有出事,一字一顿的,男人的声音沙哑而阴戾,爆发出的强大气势顷刻间骇的周围鸦雀无声,针落可闻:不然叔叔一定会杀了你,知道吗? 头皮被撕裂,留下几道血痕。 顺着脸颊滴滴落地。 楚阔麻木呆滞的看着虚空,除了喃喃的颤抖求饶,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下一瞬,那道冰冷强大的气势从身前移开。 架在胳膊上的手掌同时松落。 他眼皮一翻,重重的摔倒在地。 噗的一声,痛苦的蜷缩起身子,气息细微,半昏半醒。 后背被不忿的保镖又狠狠踹了一脚。 痛得他清醒一刹,模糊的视线里,是男人漫不经心的扯下手套扔掉后,不疾不徐离开的背影。 锃亮的皮鞋踩过一地脏污。 挺括的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沉敛优雅。 任谁也想不到,刚刚那个疯狂阴鸷的扯着他头发说要杀了他的男人,和面前的男人是一个人。 盛悬是个疯子。 楚阔恐惧颤栗的想着。 他是个疯子。 管家静静地拉开车门。 盛悬停在车前。 忽然,他阖上了眼,深深地、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像是要藉此将之前那些埋藏在心底的不安与暴戾挥散。 走吧,冷静片刻,他重新睁开眼,声音恢复平淡:回盛家。 夜幕渐深。 车子一路朝城南盛宅驶去。 副驾驶上的管家犹豫许久,低声开口:先生,关于那晚的那个男生,我们暂时没有找到线索。 硬着头皮等待即将爆发的冷气。 然而出乎意料的,盛悬只垂着眼,反应极为冷淡的应了声,嗯,不用找了。 管家一顿。 听见盛悬继续道:他们不会再见面了。 夜色如水。 从一阵沁骨的寒冷中幽幽转醒,楚阔面色惨白,衣不蔽体,孤身一人躺在小巷隐蔽的拐角,浑身是被车子碾碎般的剧痛。 尤其是右手。 呈不自然的角度弯折着,手腕肿胀的可怕,像一个皮球,轻轻一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