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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小当家 第12节 (第1/4页)
月亮门对面是一座仕女献舞屏风,屏风两边依次摆放两列矮脚桌案,席间已经坐了不少人,想必都是来参加酒会的,皎然扫了一眼,没有一个认识的,甚好。 皎然随着薛能在席间跪坐,很快便有装扮妖娆的姐儿来斟茶倒酒。 与皎然和薛能的淡定不同,席间的男子都有点纳闷,纷纷打量起薛能旁边那位蒙面女子,怎么还自带侍女了? 这日是春花楼里一批新姐儿出阁的好日子,春花楼惯会调/教人,教得一个个姐儿柔媚靡靡,一夜值千金。皎然暗道,这不就是大型拍卖现场。 席间中央位置早已有舞妓在热场子,两旁的桌案也有侍候酒水的姑娘在和贵客调笑,却在这时,一直在席间上下打点的妈妈脚步翩翩走到水岸边。 一辆小型画舫稳稳停在岸边,从舟首走下一位玄衣男子,暗绣的金线在灯光反射下闪着隐隐的光,皎然心道一句“热了苟了”,怎么没回碰上凌昱就没好事儿。 凌昱一落座,舞妓退下,出阁宴很快便开始。 灯火熄灭,屏风后烛光亮起,一个抚琴的婀娜身姿便投在屏风上,倩影微动,有软糯之声传来,新姐儿边弹边唱,未见其人,其声已叫人酥了骨头,果然是花了大价钱。皎然心道,还是古人会玩。当视觉能力减弱,感官的敏锐会将所有知觉放大无数倍。 凌昱和薛能都坐在上首的位置,能,因此皎然很尴尬地就间隔在两人之间,虽说距离凌昱还有好几个身子的距离,他的脸上也仿佛自带一层结界,好像屏风后的声音是来自复读机一样。 薛能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但说实在的,皎然也毫无感觉,不过她却是无心欣赏,因着接连几个登场的姐儿都不是彩絮儿,和彩絮儿主仆多年,她那把声音,化成灰她也认得。 最后一把嗓子亮出来时,皎然拿着酒杯的手抖了抖,将酒一不小心洒到薛能身上。那歌声皎然很熟悉,以前主仆三人没少一起哼过小曲儿,可这会儿,却带着一丝很难察觉的哽咽,让彩絮儿本该如黄鹂之音的嗓子,多了几分不该有的成熟韵味。 “别冲动。”薛能拉住一时冲动想要站起来的皎然,这样的局,如果被搅混了,是很难收场的,青楼的主顾和金主,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盲选完毕,在座的贵客心底都有了个底,期待哪把嗓子,以及嗓子的主人,让接下来的亮相含金量飙升。 第18章 第十八回 灯火重新点起,厅堂内又恢复了销金窟该有的亮堂华丽,妈妈在首,四位额点花钿的女子翩跶入内,在屏风前站定给贵客行礼,彩絮儿抬头,一眼就和坐在上首的皎然对上眼神。 彩絮儿又惊又喜地望着皎然,收回险些往前迈的脚,主仆间练就的默契,只需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看着皎然从容的眼神,彩絮儿打了一天鼓的心,也竟安静了下来。 皎然却是手心早已冒汗,还不知道这群大爷要怎么折腾呢。 果不其然,僧多肉少,有几位大爷已经为了彩絮儿争了起来。因着彩絮儿刚哭过,颇有梨花带雨之态,和另几位怯弱柔媚的姐儿不同,可怜中带着一股倔强。 妈妈桑没想到竟是这个死丫头最叫座,彩絮儿的双手,可都不如另三位娇嫩,是做惯活的姑娘,不如另几位娇媚却也有一番风味。 皎然在心底将男人的劣根性问候一通,转头对薛能抬了抬眼角,那眼神是在告诉他“你怎么不上?”要是人到了薛能手里,可就好说话多了。 谁知薛能完全不以为意,脸上明显是很认真的样子,凑到皎然耳边道,“她们都没你好看,不过蒲柳之姿。”给她们砸钱,还不如砸你呢。这是薛能没说完的话。 这就是在撩/骚吧!?皎然很不争气地脸上一热,挺着腰往后微微一仰,拒绝和薛能近距离交流,虽说这会儿早就瓜田李下,说也说不清了,但当事人双方的界线,还是要划拉划拉清楚的不是。 薛能却被皎然这个动作逗笑了,见她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又飞速撇了凌昱的方向一眼,忍不住脸上又浮出笑容来逗她,“我看,你倒不如指望指望天瑞,他和我不同,不缺这点钱。” 皎然用余光在凌昱和场子上来回挪动,又听薛能道,“天瑞若肯开口,指定没那群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