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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不是宫里的。我是有几条命啊,生死都落在别人手里,还敢动他的女人?” 沈栖棠一怔,狐疑地道,“你的意思是,冷宫里有出去的密道?” “对啊。”虞沉舟神秘兮兮的,“一年前有个贼,偷东西都偷到宫里来了,正好被我抓住。这条密道就是他进来的时候挖的,我没把这事儿声张出去,放他走了,密道也留了下来,一直没人发现,你可千万别往外说!” 他能出去? 他隔三差五地往宫外跑,一年多了还没被别人知道? 虞沉舟又重新将那张桌案挪开了,露出密道黑魆魆的入口。他勾肩搭背,拉过神情恍惚的少女,小声,“从这儿出去,也就小半个时辰的路就能出城,尽头是一口废井,踩着井壁的往上爬就行。” 沈栖棠挑眉,“那又是什么地方?” “以前是个书院,有山有水,景色还不错。后来被一个从凌城来的儒士盘了下来,请了两位擅琴的歌姬,专门用来请文人雅客谈论诗画了。” 虞沉舟说着,神色间还有几分留恋,“虽说大家都是不得志之人,但见解却颇为不凡,就连那两位歌姬,谈吐都十分高雅!而且去那里的人都戴了面具,相交甚笃却不必知晓彼此名姓,当真是人间仙境!” “……我希望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处境。” “人生苦短,当然要及时行乐啊!”虞沉舟不以为然,“你这一看就是在外面逍遥惯了,才不知道我的苦!不过话说回来啊,你到底为什么会跑到冷宫来,还穿了这么一身轻浮庸俗的衣衫!” 匕首在指尖翻转,凌空挽了个花,沈栖棠面无表情,“我要出去了,你悠着点。” …… 枯井已经干涸了许久,砖石并不打滑,十分容易上去。 已是五更天,夏日昼短,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不远处的那栋小楼却仍然灯火通明。 七弦琴低沉厚重的音调缓缓构成一曲《高山流水》,不比花楼里那些轻浮的曲子拨人心弦,却也别有一番意趣。 的确,格外雅致。 天色不早,沈栖棠易了容,往城门方向赶,只等了片刻,就到了开城门的时辰。 侯府。 神子澈一夜都未曾好眠,他总觉得要出事。 尤其是今日黎明时分,宫中传来消息,说要罢朝一日,那阵不安的感觉便越发不容忽视,直到听见院门外传来的细微动静,正是沈栖棠与灼炎的说话声,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披了外衫出门,就看见不远处灼炎问了几句便离开了,沈栖棠却活像是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往她那间小院里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