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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絮儿面色苍白,泪如雨下,“我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爹被革职也就罢了,逢人就说什么‘爱女心切’,把错都推到我身上,那我将来还怎么见人?” “这也不能怪老爷,分明是因为国师听信了那些刁民的谗言。还有医馆那个狐媚子,只怕是因为早上咱们揭穿了她是庸医,恼羞成怒,向国师耳边吹了什么妖风呢!” “你还说!若不是早上你在医馆处处与人针锋相对,也闹不出这笑话!你们犯了错的都置身事外,却让我来做这个笑柄!” 芽儿一惊,连忙低下头,“奴婢只是想维护……” “你只是想看我的笑话罢了!” 陆絮儿双目赤红,冷笑着披衣起身,出去了。 闺房内,芽儿见她走远,顿时翻了个白眼儿,狠狠地摔了碗,咬牙切齿,“可不是么,什么都是我们的错!也不知道是谁先装病秧子!” “那你想不想,让她变成真正的病秧子?” 说话声是从屋顶上传来的,风流轻佻,应是个男人。 芽儿一怔,吓得立刻关紧了房门,谁知一抹深紫色的人影却从房梁上跃下,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她面前。 男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微红的凤眼。他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扇骨是锋利的银刀,仿佛随时都能划破少女的喉咙,“门是你自己关的。”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你确定要问吗,知道了这些,可能就会死哦。” “不,我不想知道了!不要杀我!”芽儿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哆嗦着抵在门上,腿一软,索性瘫倒在地。 紫衣男人收扇,嗓音很轻,蛊惑,“别紧张嘛,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想请你帮一个小忙罢了。” 医馆。 烦躁与闲并不冲突。 病人的状态都很稳定,灼炎回来后,那五个被俘的蒙面人交给他审问,沈栖棠不想见血就没得玩儿了,闲得在药材上画小人。 “小神医,门外陆家小姐想见您。” “她又不买我的药,见我做什么?”沈栖棠没精打采的,给笔下潦草简陋的小人添了两个冲天髻。 “她说是要当面向您赔礼道歉,还带了好些东西呢!” 沈栖棠还没表态,人堆里,装睡的老掌柜顿时睁了眼,“那还不快去!姑娘家脸皮薄,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出去谈,出去谈!” “她这么客气,哪里是来道什么歉,分明就是来求情的。”沈栖棠漫不经心,“找我没用,让她自己去后院找国师谈。” 这谁敢去啊。 传话的小学徒有些为难,看了一眼门外的大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