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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 (第2/3页)
有些凌乱的校服领口重新翻好:“也不知道早上走得有多急。” 大庭广众下,这种过于亲密的动作令黎青有些不自然地低头。 尚阳仿若未觉:“这段时间在家里怎么样?” 距离那一个暴雨傍晚已经半个月了。 尚阳不会忘记那天的黎青。 白色卫衣紧贴瘦削的背,黎青下颚瘦削如刀,嘴唇发白颤抖,垂下的眸光颤动着悲哀又茫然的光。 他一步步走进门,脚上还带着雨水,在地板上留下水迹。 将手里紧攥的一沓钱放在茶几上,他说:“妈妈的保险钱下来了。这是这些年尚老师借给我们家的钱。” 尚厚德的酒都被吓醒了,茫然无措盯着黎青,嘴唇哆嗦。 同样盯着黎青的还有尚阳。 他想说什么,一张口喉咙却被梗住般,无意识咕噜两句后,干涸地沉默。 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于是他们就那么看着黎青动作,看着他垂下了眼眸,看着他如一把刺破漆黑天幕的剑,看着他一步步后退,看着他转身夺门而去。 尚阳咆哮般叫着:“黎青!” 黎青冲进了漫天遮住人视线的雨幕里。 没有回头。 那一天,尚阳问遍了宇飞等人,跑遍了黎青常去的所有地方,差点把上溪给翻了过来,最后在黎青家里找到了他。 他抱着黎父黎母的合影,孩子般虚弱地睡着了。 尚阳守了他一夜。 翌日清晨,他发现自己睡在了黎青的床上,而黎青出去买早餐了。 他手机里多了两条长信息。 一条给他。 一条给尚厚德。 “尚老师,您是一个好人。只有好人才会为自己一时的过失而忏悔终生。所以,好人通常活得比坏人累得多。 但您想错了。 虽然您是我父亲的恩师,但您仍不够了解他。 他是一个洒脱随性、安之若素的人,四岁第一次识字,他教我学的第一篇文章是《庄子》。这些年,日子虽然清贫,我们一家三口却生活和睦,日子远比您想象得活得快乐得多。 今天若是他知道了一切,也绝不会为过去的事怪您。 七年前的一切是谁都不想的意外,您和尚阳也遭遇了太残酷的悲剧,我们一家亦为此甚为愧疚。 我经历过所以懂得,负疚是一种太累的情绪。 两个多月前,尚阳教会了我什么叫做放下,今天我希望您也能学会。 这才是对我父亲泉下的最大安慰。” 另一封给他的。 “尚阳,谢谢你。还有给我两个月,好吗?” 黎青未说给他两个月做什么,尚阳有什么理由说不。 当初他刚知道真相,不也是花了很久,才说服自己放下与原谅? 他回了一个‘好’。 第二天,黎青以全力准备清北夏令营为由,与尚厚德申请了留在家里自习。 他对尚厚德道:“尚老师,我必须要上清华。” 尚厚德同意了。 尚阳隐约懂了黎青需要两个月做什么。 从那天起,除了每日给黎青发的晚安信息,他再也没有主动打扰过黎青。 半个月里,这是尚阳头一次见黎青。 黎青温和神情中有尚阳熟知的无奈:“还能怎么样,我会照顾自己的。” 尚阳摸了一下黎青的头:“嗯,知道我们家黎小青最能干了。” 黎青心虚瞥了眼学生会干部。 尚阳低声道:“放心,这个角度他看不见。” 用一小包猪肉脯贿赂了学生会干部,并勾肩搭背,约好了下周一起打球,尚阳将位置重新让给学生会干部,才大步跑到黎青面前。 黎青正含笑看着他。 尚阳斜斜靠墙,双手抱胸,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怎么?黎小花,被你尚哥的帅气迷倒了?” 黎青笑着嗯了一声:“嗯。” 尚阳一愣。 黎青笑道:“不是很帅,是非常帅。” 还想再嘴贫两句的尚阳一下哑了火,不自然嘟噜了两句,悻悻然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撩了?” 但黎青只是揉了一下尚阳脑袋:“快上课了,走吧。” 黎青这次回来是过来拿试卷的。 上周上溪高中进行了一次月考,尚厚德打电话通知了黎青,让他拿一份卷子回去做,老师会帮他批改,以方便他能把握自己成绩。 尚阳也是从尚厚德口里才知道黎青要过来。 拿了试卷,因为尚厚德还想问一下黎青这段时间状况。两人一起到了尚厚德办公室门口。 门虚掩着,里头隐约有尚厚德的怒吼声。 “贾先生,我希望我不需要再向您重复一遍我的意见?” “换校长?您什么意思?” “资本的力量?贾先生,您是在威胁我吗?” “好,那我拭目以待。” 尚阳与黎青面面相觑。黎青低声询问:“是贾乘风?” 尚阳阴郁道:“应该是。” 对于这位衣冠楚楚、优雅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