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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 (第2/3页)
还是突然出现的宴川,都让他开始怀疑这个世界,并且逐步重塑二十年来搭建好的世界观。 阮白拍了拍王汪的肩膀,心想小伙子也挺惨的,每个副本都像是在无限循环。 他又回头去看湿漉漉的地面,地面上缓缓升起一团团白雾,最终又消散。 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留下。 那些钻入泥缝里与泥土混成一团的水好像也消散了。 王汪鼻子松动了一下,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他嘟嘟囔囔的狐疑道:怎么好像没味儿了? 阮白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带着两人回到了纸扎店。进了点阮白才发现顾廿正点着一盏小灯安安静静地坐在窗口,他抱着一个小枕头,目光却总是往窗外看去,直到见到了人,眼里才显露点点星光。 阮哥哥。顾廿从椅子上跃下来,跑到了阮白身边,仰起头看他。 阮白揉揉他的脑袋,没事了,我们回来,让王汪带着你去睡觉? 好。 顾廿一向听话,尤其是对方是阮白。他心里清楚的知道阮白和他其实什么关系也没有,但阮白对他很温柔也很有耐心,这却不是他可以撒野的资本,他会乖乖听话,起码不能让阮白担心他。 王汪虽然还记着今晚发生的事情,可看到顾廿那白嫩嫩像包子一样的小脸,心中纷杂的思绪瞬间被一扫而净,立刻牵起顾廿的手边说边走。 我和你阮哥哥夜半三更不睡觉肯定是去干不得了的大事儿了,你不要担心,该吃吃该睡睡,长身体最重要。 顾廿连连点头,小声说了句知道了。 看着两人拐进客房,阮白才将目光重新投向了宴川。灯光下男人的五官更加清晰,那双眼睛深邃得仿佛要将阮白拽入深渊,阮白愣了一秒立即便挪开了视线。他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你先坐着,我去拿医药箱。 宴川乖乖听话。 阮白转身后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悄悄甩了一下,血水哗啦啦地往下流,夸张得跟喷泉似的。 阮白:? 青年的头顶冒出两个问号,觉得好像更不对劲了。 他轻轻拎起宴川的手,晃了晃,又是一阵哗啦啦。 阮白: 宴川: 宴川有点心气不顺,很想推开阮白的手让阮白别逗他,又舍不得。他的脑袋低着,默不作声,直到阮白自己都崩不下去了。青年敛着眸发出一声闷笑,用纸巾往他手上一抹,那手上干干净净,连道细小的划痕都没有。 阮白无奈的笑,轻声道:还没跟你说谢谢呢。 阮白拉了把椅子往宴川身边坐下,打算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医药箱里时却被宴川全权接手。男人拉过他的手,捏着他的五指,将他手上的细小伤口暴露在灯光下。 阮白自己都快忘了,这是他夺过白光远的铁棍时不小心蹭破的。 他盯着那棉签,酒精一碰到伤口便疼得很。阮白轻轻地嘶了一声,眼角有些红,他强迫自己挪开视线轻声调侃:这里这么偏僻,也没有医生,你说会不会得破伤风? 不会。宴川手上的动作越发小心翼翼,英俊的男人敛着眼眸,往他手上吹了吹,帮你吹一吹。 阮白静静看着他。 屁大点的伤口处理起来其实很快,只不过有人出于见不得人的心思一直磨磨唧唧不肯撒手而已。宴川也没好意思继续糊酒精,跟刷酱汁儿一样刷伤口多半会被打,主要是阮白还会疼,宴川也不舍得。于是他只能捏着青年的手脑袋一低呼一呼,再呼一呼。 阮白看着面前这颗脑袋,轻声道:你是不是想亲我手? 宴川一惊,猛地抬起头来。 阮白顺势撤走一直被男人握着的手,不动声色道:现在应该不想了。 宴川: 气氛突然之间好像变得有点尴尬,灯光下两个人就这么傻呆呆坐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阮白站起来推开椅子,休息吧。 男人没应声,却立刻变成了小猫咪轻巧一跃落在阮白的肩头,它舔舔毛,像往常一样软绵绵地喵呜了一声。然而一进房间就被阮白扔在了沙发上。 阮白从柜子里找出一条小毛毯扔在它头顶,小毛毯轻易盖住了小黑猫的脑袋,外头传来阮白的轻笑:挺好,正好小小一只睡沙发也不会觉得挤。 小黑猫不罢休,顶着小毛毯跳到了床上。 下一秒,又被阮白扔出去了。 你不会觉得你都当成我的面变成个大男人了,还能跟我同床共枕吧?阮白掀开被子,躺下后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睛,救命之恩归救命之恩,睡觉又是另一回事,睡吧,喵喵,祝你做个好梦。 小黑猫: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