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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 (第2/3页)
刀疤/沈琼:? 心中怪异万分,但解除诅咒这四个字来得诱惑太大,沈琼几乎没有怎么犹豫。手中的长刀在泛黄的烛火下一闪,再收回时刀尖淌着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上。而躺在沙发上的公爵神情安详,一道细细的血痕缓缓从他裸露的、白皙的脖颈处浮现。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血越来越多,很快便浸湿了艾伦华贵的衣物和身下的沙发。见那血缓缓淌入脚尖,沈琼和刀疤往后退了一步,刀疤望着死得不能再死的公爵,觉得残忍的同时又不免松了一口气 解决了吧? 他搂住沈琼的肩膀,安抚道,走吧。 沈琼应了一声,和刀疤一起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的人彻底没了声息,而刀疤和沈琼头顶的任务进度却没有丝毫变化,一直停留在0%。 王汪在入睡后都显得不安,他一直是个少梦的人。但今晚却做了很多很多的梦,这些梦境混乱不堪,相互之间毫无联系,却个个都能吓得王汪满头大汗。 他猛地睁开眼睛,点亮了灯盏之后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呆呆愣了几分钟后,他皱着眉下了床推开房间大门想出去透透气。如今的双子古堡威胁力远没有刚开始那么大,王汪倒也不慌。 不过令王汪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在走廊上遇到了缪尔斯公爵。白天刚听了一耳朵自己人要杀缪尔斯公爵以此解除古堡的诅咒大计,晚上就见到了未来的受害者,王汪的表情显得不太自然。 倒是缪尔斯公爵本人似乎并未注意到的王汪的怪异,漆黑的眼眸借着微弱的灯光望着眼前的青年,唇角含笑地微微点了下头,随即便越过他走向了高楼。 不知道怎么的,王汪想到了阮白说的缪尔斯他听不到。 青年的眸光轻轻一闪,忽而高声喊道:公爵大人。 古旧复式楼梯上的金发青年连脚步也未顿一下,沉默不语地继续往上走。二楼的台阶上,王汪紧张地抿唇,目光一直牢牢盯着缪尔斯。只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缪尔斯有所回答。 难道,阮白说得是真的? 这样的念头刚起,王汪便听到了缪尔斯公爵含笑的嗓音,王先生,早点休息,晚安。 王汪抬眸看去。 金发青年正站在三楼的转角,苍白修长的手指扶着扶手,冲他微笑。 王汪:公爵大人晚安。 待到缪尔斯离去,王汪将身体靠在楼梯上,轻轻地撇了下嘴。他还真以为缪尔斯如阮白说得那样,听不到呢。原来还是他想多了。 王汪挠了挠头,也没多想,在外头晃悠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回到房间。 第二天一早。 清晨的阳光一缕一缕落下来,将阴暗的古堡逐渐照得亮堂。王汪推开房间门走出去时恰好也看到阮白推门出来,他愣了一下,随即便扬起了笑脸,阮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纸扎店这两天很忙吗? 还好。阮白昨晚回到古堡时已经是凌晨了,整个人都透出一股疲惫。他靠在门框边边上打了个哈欠,肩膀上的小黑猫便卷着尾巴缠上他脖子,柔软的猫毛令他舒服得眯了眯眼睛,仿佛满身的疲惫都在顷刻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问王汪:你怎么起这么早? 王汪:睡不着。 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王汪凑到了阮白的面前,将昨日里沈琼关于破除诅咒的方法说了一遍,小声道:我这不是有点担心吗?唔,也可以说是良心稍微有点不安。 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王汪对于杀人二字绝对是敬谢不敏的。 虽然他的世界观已经在逐渐崩塌。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问:阮白,你说不死不休是这个意思吗? 是吧。阮白敛着眼眸打哈欠,眼角冒出一两点眼泪,声音听着有些含糊。这的确是他所想,虽然比较残酷,可他在解除诅咒的尝试上第一反应便与沈琼是相同的。 不过可以再看看。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古堡外走,他们已经很久不在古堡用早餐了。古堡的主人以及管家对此也并未发表任何不快的看法,双方之间在这个方面倒是相处的非常和谐。 今天,阮白和王汪穿过客厅时候听到隔壁的餐厅隐隐有声响,阮白走过去露头一看,正是缪尔斯公爵和管家在用餐。吃饭时间一直见不到人影的公爵大人今天一反常态地出现在了餐厅。 注意到他的视线后,比尔管家率先拎着死沉沉的气息打了个招呼:阮先生。 缪尔斯跟随管家也微笑着说了一句:阮先生,早上好啊。 早。 阮白看了眼还急匆匆要去外头吃早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