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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问道。

    “若是二位大夫愿意去南阜，我自能保你们一世无忧，无论是继续开药堂亦或者到陆府做事均可，若是不愿……”

    陆曜顿了顿继续道：“若是不愿，我也会尽陆府之力保二位周全，只是……只是我怕有时候会鞭长莫及。”

    杨亮沉吟，宋大夫却是先开了口：“如此，那我们一家便随陆大人一道去往南阜吧。”

    宋大夫想的简单，他不在乎启明帝给不给他恩赏，他一心只想救治病人。

    他不觉得自己救治凤庆县百姓有错，也不觉得陆府提供药方提供药材有错，甚至对于行此事的陆曜和林毓容有着敬佩之情。

    在这阶级分明的世界，不是谁都会在意百姓的生死的。

    既然他救人恶了启明帝，那他就跟着愿意救人的陆曜。

    杨亮却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问道：“白大人因何被流放？”

    白大人曾经与陆曜最是交好，启明帝第一个拿他开刀，却也没敢过分，但白大人拒绝陆曜帮他，并且扬言，陆曜若是暗中帮助他，他就自裁以谢天地。

    启明帝却没有因此信任白大人，反而随意寻了个借口将他流放了。

    陆曜还是在白大人不会察觉，启明帝不会知晓的情况下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但也没敢太大动作，因为白大人一根筋，说了要自裁就真的会自裁。

    因而杨亮问出这个问题时，陆曜有一些惆怅。

    “他拒绝陆府的庇护。”

    杨亮点了点头，对此他也有些耳闻，如今不过确认一番。

    “如此，那我也愿意同陆大人回南阜。”

    杨亮比宋大夫考虑的多一层，除了陆曜的为人，他还想确定陆曜是否真的有能力在他们恶了启明帝的情况下庇护他们。

    不过见陆曜这般肯定，再联想到“火焚瘟疫之人”的传言以及当时疑似宫里来的人，杨亮决定相信陆曜，同陆曜他们一同前往南阜封地。

    宋大夫和杨亮同意前往南阜，陆曜松了一口气，留宋大夫和杨亮在上京，就算能保他们性命无虞，免不了生活不顺。

    如此，陆曜便安心养病，只待身体养好了带着林毓容和逸哥儿去南阜封地。

    如今待在上京虽然没人能威胁到他们，但总觉着有些膈应，特别是启明帝喜怒无常处死宫女太监的事接二连三传到他耳中时，那种膈应感最是强烈。

    却不想，云画在这时候回来了。

    彼时林毓容刚刚修炼完毕，正在去东厢房为陆曜修复肺腑的路上，她的精神感知范围内，便出现了云画的身影。

    门房将云画拜访的消息通传给阿福，阿福并不知晓云灭的事，因而亲自去迎了云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