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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 (第2/3页)
脱下厚厚的羽绒,挂在衣帽架上,剩一件单薄的毛衣。她掀开被子,缩进去。 闭上眼睛,心里想,舒予白在干什么。 和萧衣一起吃晚餐? 还是已经回家了。 被子很厚,闷的有些热,她忽然想起那天在温泉旅店,两人睡在一个被窝里。 南雪慢慢伸出细白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唇。 温热,好似还有点她的味道。 她的唇好软。 下一秒,南雪又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把被子卷的更紧了。 表情是自持的冷淡。 南雪在那家酒店一住就是一个周。 肖何还好,在这城市主要是帮她父亲在这办事,顺便照顾一下南雪。他一直住着也不着急,可南雪却是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回去见舒予白,她不愿意。 回父亲那里,和舒予白彻底断联,她割舍不下。 只好这么待在这酒店。 或许哪天,舒予白放下了,她回去,她们还能继续当朋友。 冷天,不论是几点钟,天空总是一片灰蓝色的阴霾,看不出一点温暖的光。天边微微泛白,城市灰蒙蒙的,像是笼罩在一个无法苏醒的旧梦里。 早上。 南雪又一次站在镜子前。镜中人不知多久没见天光了,脸色苍白,看不见血色,连皮肤底下泛着青的血管脉络都清晰。南雪洗了洗脸,擦干,不想化妆,涂了个唇膏就出门。 不曾想,去楼下吃早餐,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是个女孩儿,年纪很轻,笑起来眼睛好似月牙儿,很甜。她穿一件百褶裙,短款套头毛衣,坐在那儿吃早餐,笑的旁若无人。 曾经在萧衣画室有过一面之缘,那会儿,舒予白正捏着她的手,教她画画。 冬苓。 她在这儿,那舒予白呢。 又想起了舒予白。 南雪脸色骤然冷淡下去,蹙眉,有些恼怒似的。 冬苓坐在中间靠近自助吧台的位置,周围有几个人,似乎和她认识,不时抬头交谈。 言笑晏晏的。 本要往右边靠窗的位置走,这时,脚步微妙地一顿,转身,端着餐盘坐在她对面。 你怎么在这儿? 南雪问她。 冬苓正在吸溜早餐面,动作一顿,看着她。 南雪套一件纯白的高领毛衣,肩上斜挎黑色小皮包,肤色雪白,唇如樱桃,长而瘦的腿和细腰显露的很分明。她端着餐盘,一点儿也没打扰了别人用餐的自觉,眼神带着一点探究。 你不画画了? 冬苓一看面前这人,本想好好吃个早餐,瞬间一点食欲也无了。 酒店三楼展厅是画展,我来帮忙。 呃,早餐是主办方送的。 和陌生人聊天不是南雪的爱好。 她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和冬苓漫无边际地聊 大部分时候是冬苓怕冷场,绞尽脑汁搜索各种话题,试图友好交流,却换来南雪的一个嗯,或是对。 她看着对面精致漂亮的女孩儿,忽然开始由衷地佩服舒予白:跟这种人形冰块待在一起,居然能待那么久,不愧是温柔又善良的予白姐。换作她,早跑路了。 今天天气蛮好的。冬苓看着窗外。 嗯,零下3度。南雪头也没抬。 你怎么知道?冬苓问。 早上看了天气预报。南雪答。 南雪看着她,好几次舒予白这个名字要从口中蹦出,又被她压抑下去。 终于,冬苓在漫长的尴尬里,吃完了最后一口早餐。 她端起餐盘:那我先撤了。 南雪一瞬间站起身:等等。 冬苓好奇:嗯? 南雪这才缓慢地问:这几天,舒予白有去你们那边么。 冬苓茫然地回忆片刻,道:没呢。好久没看见予白姐了。 哦。 南雪坐下。 她修长白皙的食指捏着餐巾,擦拭红唇。 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失落? 怎么会。 她垂下冷淡而单薄的眼皮,自己和自己较劲儿。 晚间,天空飘起一场小雪,气温一度一度往下跌。 青砖小路上,行人稀疏,有的撑了伞,有的则没有撑伞,积雪被踩的实,留下交叠的脚印,脏兮兮的。 南雪心想,我就回去看看那只小狗。 万一舒予白心情不好,忘了喂食怎么办。 轻轻的响动。 钥匙插进锁芯,拧开,南雪站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