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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 (第2/3页)
他们送来了。舒予白瞧着她,轻声道:起来,过会儿咱们得回家了。 南雪嗯了一声,坐在那儿,低头匆匆进食。 一个包子,留下小小的牙印。 她让南雪坐在那儿吃早餐,自己则在她身后,捏一把木梳,轻轻替她梳理头发。她的发丝触感冰凉,乌黑,像小女孩儿的那般柔滑,光泽。 路边,腊梅花儿静静绽放在枝头,枝干上一层积雪,香气沁人心脾。 舒予白稍微放松,虽然南雪她不知该怎么办。 可画展却已经有了主意。 厅内长桌子上,铺着一张画。 那是张宣纸,67*65cm,画面上是一个仕女,色泽典雅,不同于任何仕女画和西方式的裸体作品。 用线含蓄,是西式的色块堆叠,忧郁的仕女,江南的绿柳,茂密的树林,有种独特的阴柔美。 统一的大色调里又含丰富的小色调,色调层次丰富,深红,紫,朱红,群青,用色吸取了宋瓷的透明性,有种独特的纯洁感。 落花无言,人淡如菊。 应冉站在桌边,仔仔细细地看那张画,点评,接着问南雪:你朋友,她导师是谁?她是学西画为主的吧。 南雪偏头想了想,道:导师在杭州,学国画多。 应冉奇道:这线条有些弱,不像学过国画的。 线条有些抖,好在这张画构图色彩都很不错,能遮盖这点瑕疵,否则,是绝不可能达到画展标准的。乍一看,像个学西画的画家对国画改造的一种尝试,而不是科班出生学国画的。 南雪轻叹:她的手出问题了。 应冉微微皱眉,说:哦?那是怎么弄的? 很复杂,医生说是搬家后住处湿寒气重造成的,还有许多心理因素。 可具体怎么弄的。 恐怕只有舒予白自己清楚。 另一边。 南雪说帮她把画拿去让舅舅帮忙看看,舒予白则在那儿等她消息。 手机叮了一声。 萧衣:我开始定机票了,要一起买么? 萧衣:2.27号,晚6:00,飞萧山国际机场。 要定机票了。 南雪怎么办呢? 舒予白指尖泛白,她闭了闭眼睛,好一会儿,睁开,心想,再试最后一次好了,假如成功,她再把机票取消。 舒予白看着那句话,停顿片刻,回她:好,谢谢了。 2.27号,居然那么快了,她想。 第23章 从舅舅那儿回来,进了屋,南雪顺手开了灯,周遭静悄悄的,微微有些暖意,一只巧克力色小狗从楼上跑下来摇尾巴。她顺手挂好小包,上楼。 小窗外冷飕飕的,舒予白的仙人掌盆栽静静放在窗台。 窗外黑压压的,隐隐可见邻居房屋顶的积雪,房间里却亮起小灯,暖融融的。南雪推开卧室门,舒予白靠在床边,双人床上铺了暖暖的棉被,被子很厚,浅灰色的大格子。 夜里仍觉着有些冷,南雪把电热炉轻轻放在床边,拧开开关,电炉亮起明黄的暖光。 回来了? 舒予白放下书,瞧着她:去洗洗睡吧。 南雪把她的画放在一边的书桌上,侧坐在舒予白床侧,道:舅舅说,你画的很好了。参展没问题的。 舒予白眼眸亮了一瞬,接着又黯淡下去。 谢谢。 她知道南雪在安抚她。 玻璃是双层的,一关上,就静悄悄仿佛与世隔绝。 冬季,天黑得早,远处城市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映照着远处蓝黛的山。 自那天,两人在温泉里那般暧昧过后,似乎总有些微妙的,令人尴尬的气氛出现。 单独待在一起,眼睛有些不知往哪里看。 南雪仍穿着一件短而蓬松的羽绒,底下一件水洗蓝的牛仔裤,腿很长,腰又细。漆黑的发丝耷在白色高领毛衣上,柔顺光泽,白如瓷的下颌,唇红而饱满,像红色的浆果,亲吻的感觉应当很美好。 舒予白微微定了下心神,道:过来。 嗯?南雪抬眸。 舒予白轻声道:帮我捏捏肩膀,看书久了,好酸。 她穿一件交领的长睡袍,半倚在床边,暖暖的光映着脸庞,睫毛都被拖出一道暗暗的长影子。长发盘在脑后,额头光洁白皙,暖玉似的鼻尖,殷红的唇,眼睛含着亲昵的笑。 睡衣的面料是绒面的,像个布偶,微粗的毛料让人很想拥抱。 她的皮肤看起来更加白皙,光滑了。锁骨线条在明暗交接处显得很优雅,白而透,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