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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 (第3/3页)
色不太好,昨晚又熬夜了吗,你也别太拼了,身体重要。 可能是吧,有点儿头疼。沈珩将手上的东西放下,伸手打开电脑,一边的何越拖着他那张转椅,像一尾鱼似的滑了过来:我听说秦律前阵子带你去旁听的那个案子二审立案了,是不是快开庭了?到时候你把这案子的细节说我听听,我本来以为像这种大公司里的劳务纠纷很好打的,但这原告和公司仲裁完了就起诉,接着又上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毅力打拉锯战的对方当事人,但其实这次二审维持原判的几率还是很高吧,毕竟是秦律手上的案子啧啧。 还没判呢,你又知道了。沈珩将整理好的文件全部放进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里,轻轻哼笑一声,成为法官指日可待。 这不是合理猜测嘛。何越被他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摸了下鼻子,又道:对了,晚上有个小型聚餐,律师们都不在,就我们几个,别又提前溜了啊。 他们小组之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例行聚餐一次,最近事情很多,上一次还是在一个月之前。沈珩权衡了一下去或不去,思索了几秒,随后抬眼,点点头:好。 等你这个案子结束了,我叫上几个好朋友一起出去浪一浪吧。 何越虽然身上套着看似严肃正经的黑西装,一开口仿佛还是大学时那个活泼洋溢的男孩:这才毕业多久,江知禺就把你给接去了,我还想和你一起住呢,我现在合租的那个男的每天半夜才回来,咚咚咚的烦死了,还是你好。 不过看你过得这么开心,也算是打消了我们几个当年的顾虑,看来有钱的男人也不是全都是渣男嘛。 何越一边絮絮叨叨,看着沈珩从抽屉里掰了块巧克力塞进嘴里,又联想到他今天来时有些发白的脸色,原本笑嘻嘻的话音里带上了几分担忧:你低血糖犯了? 不是。丝丝苦涩包裹着的甜味从舌尖逐渐蔓延出来,沈珩闭了闭眼睛,觉得头痛似乎并没有得到缓解,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早上在浴室,身上那些已经在皮肤上显出青紫斑驳的交错痕迹看得他自己都有些心惊,好在江知禺知道他要上班,并没有恶劣到在他衣服掩盖之外的部位留下吻痕。 也许就是身上那些淤青丝丝缕缕的痛连带着勾起了太阳穴的钝痛。手机里的上班打卡的提醒响了起来,何越闻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沈珩揉了揉眉心,刻意忽视身上不舒服的感觉,伸手打开了电脑。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他们这群实习律师的办公室是公用区,每人一个工位,沈珩的位置靠近边侧,旁边不远处就是窗台。 外面的雨势不小,天色阴沉沉的,雨水拍打着窗户,哗哗的声音丝毫没有减下来的趋势,偶尔还有闪电张牙舞爪的在玻璃上映出深蓝色的倒影。 何越做完手头上的工作,漫不经心地朝着窗外看去,突然眼睛一瞪:靠,怎么又下雨了。他小声嘀咕了一句,结果引起了旁边几人的附和:是啊,今年梅雨季是不是维持太久了点。 我看天气预报,这几天的雨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下周才开太阳,我家阳台都晒了一堆衣服啦! 何越听他们聊了起来,单手捧着下巴,朝着座位前方座位背对着自己的人小声呼唤:阿珩,沈珩? 沈珩正低头在抽屉里找复印纸,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很轻:怎么了? 这么大的雨,你又不会开车,晚上我送你回家吧,省得你打车。何越抬起脸笑眯眯的看他,一脸求表扬的得意模样。 没想到沈珩摇了摇头,难得冲他笑得带了几分狡黠,微微眯起眼睛,像一只小狐狸:有人来接我。 我懂了何越看得出来沈珩的心情是真的不错,所以也没多说什么,见他从座位起身,又问:你现在去哪? 劳务纠纷那件案子的法律检索,我去送给秦律。沈珩向他示意手上那叠厚厚的文件袋,转身走去了办公室的另一头。 这里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几个律所合伙人的单独办公室都在这里,光线佳,四周安静,适合办公。 他们口中的秦律叫秦书易,是他们律所的高级合伙人。开始在红圈所里当了几年律师,后来辞职不干了,近两年创立了自己的律所。 有着这样近乎传奇的经历,但他本人现在也不过是三十出头,不论是能力,长相还是才华,都是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跟在他下面工作的人都知道,秦书易本人很和善,偶尔也会和手底下小组中的实习律师们开开小玩笑,对于沈珩他尤其欣赏,两人平常的工作来往也不少。 走廊宽阔安静,两边放了几盆漂亮的绿植,沈珩一路走到最里面那间挂着秦书易三个字烫金铭牌的红木门前,伸手礼貌地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