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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节 (第2/3页)
当年所向披靡的战神风姿,除去对其此举甚是不解,倒是千载难逢地开了回眼界。 梼杌的尸体,被长潋亲自带回主峰映华宫,任何人不得靠近,故而也不知究竟暗藏了什么样的秘辛。 越是如此,众仙门越是意难平,暗地里颇有微词,觉得长潋此次着实过分,这天下又不知只有天虞山一个门派,他们为何就不能探听一二?凭何只许天虞山独享这头上古凶兽? 在诸多猜测中,幸而有端华和长琴坐镇,挡下了不少闲言碎语。 诚然就连他二人都不得接近梼杌的尸首,但掌门有令,便没什么可怀疑的。 一切,自有定夺。 这段时日,倒也发生了不少事。 清醒过来的孟逢君、言寒轻等人,依旧想不起当日在令丘山遭遇了什么,听闻“钟黎”的真实身份以及他绑走了云渺渺的前后经过,谁都没想到,最先动怒的,居然是平日里欺负云渺渺欺负得最凶的孟逢君。 她与余念归,难得消停了几日,竟也能联起手来,探查魔界的入口和云渺渺的消息。 只可惜这么久了,还是一无所获。 而余念归沾染的邪气,也让端华长老瞧过了,怪的是这回什么都没探出来,若不是有步清风等人出面作证,怕是以为她信口胡诌。 邪气似乎已经消失,虽有些莫名其妙,但总不能无中生有,再行祛除,此事便暂且搁置一边。 令丘山一事尚未明晰,山下又传来帝都朝云附近接连有人暴毙家中,山野间,尸状古怪,猝然而逝,毫无征兆,以致朝云城人心惶惶。 东海也传来了厉鬼夜哭,却不知从何而起的可怖传闻,四海之内,怪事频发,属实教人难以安心。 而这节骨眼上,被奉为主心骨的长潋,却足有十日不曾离开主峰,谴走了步清风后,整座映华宫都隐没在云雾间,天地万籁,皆归于沉寂。 无人敢上去搅扰,只能站在悬瀑下遥遥观望,暗自揣测掌门用意。 可无论山下如何众说纷纭,似乎都与山顶的人无关,那儿清风月明,似在尘世之外,立于九天,不可亵渎。 层层云幕后,是空旷的浮昙台,白衣落落的仙人正立于其中央,合眼凝神,周身衣袍滚滚翻飞,灵气涤荡,溢向四面八方,探查着微乎其微的那一点蛛丝马迹。 他已在此处探查了十日,从三日前,他的一道灵识忽然感应到暗藏在帝台棋中那缕发丝,气息微弱,似在天地夹缝之间,令人难以捉摸。 略有进展,又稍纵即逝,如此反复数回,乃至数十回之后,便是他也感到了一丝烦躁,释放的灵气也愈发凶悍。 忽然,一阵锥心的痛楚毫无征兆地卷涌而来,瞬息间便断了他的心念,数十道灵识无处依凭,当即反噬,他一口浊血喷出,眼前一片混沌。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小心”,他的胳膊被人猛地拽住,强定心神,才发现自己险些从浮昙台跌下去。 回头望去,雕花冠,金缕衣,眉间一点朱砂痣,端的是昳丽风华,少年无双,看着他温和一笑。 “想不到昆仑战神长潋上仙,也会有头昏眼花的一日。” 他缓了口气儿,稳住了步子,眼前的人方才松开手,退后半步,含笑行礼。 “中皇山钟离阙,见过上仙。” 这一礼恭恭敬敬,可谓礼数周祥,可便是再周祥,也掩盖不了他一个中皇山弟子,擅闯天虞山主峰的妄为之罪。 然而等了许久,既没有听到一句斥责,也不曾被当场丢回山下,四下平静如常,连卧在青松下的孟极兽也只是悠闲地甩了甩尾巴,乖顺地望着他们。 沉默良久,他有些绷不住了。 “长潋上仙喜欢看人这么一直低着头吗?” 闻言,眼前的人微微一动,目光落在他头顶,袖下的手无声地收紧。 “小仙福薄,这些年也折去不少寿了,帝君这一礼,属实受不起,还望见谅。”有些漠然的口吻,却一语中的。 他浑身一僵,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