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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2/2页)
,故而无法拿起泰逢剑?若是如此,倒连个小丫头都不如了 长琴拍了拍他的肩:“师侄不必担心,回头我那丹药练好了,你来试试,便能祛除杂念,稳住本心了。” “师叔所言当真?”端华有些犹豫,上次他吃了一枚后,可昏睡了整整三日,但瞧着她说得如此真诚,又难免心生动摇。 按门中辈分,长琴和长潋都算他师叔辈,思来想去,应当听师叔一句。 看着他踟蹰不定的脸色,长潋无奈收起剑从他身旁经过,无奈地摇了摇头。 “端华,你长琴师叔的话,十分信三分便可。” 什么心性至纯,他做了数千年的剑泰逢剑之主,还是头一回听闻这等说法。 也就端华这般好骗,都多少回了,还觉得她的信口胡诌很有道理,难怪回回都找他试丹药。 果不其然,留下这么一句后,端华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愕然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长琴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反手一枚丹药丢在长潋背上。 “你这会儿怎么这般多话!”她还想好好逗一逗这个老实巴交的长老师侄呢! 另一边,步清风御剑将云渺渺送回了山下,见她脸色不好,便劝她今日不必去风华台了。 “可是哪儿不舒服?”他方才不在殿中,只远远望见一道辉光闪过,瞧着像是师父的泰逢剑,却不知发生了何事。 从主峰下来,她便没什么力气,站在剑上几次都险些摔下去。 她手中除了那把一直拔不出来的佩剑外,还攥着一枚帝台棋。 当年他拜入师门时,师父也曾给了他一枚。 云渺渺摇了摇头:“只是有些累,有劳小师叔送我回来” 步清风看了眼她手中的帝台棋,莞尔一笑:“不妨事,主峰在一重天,凡人之躯久留其上,的确有些受不住。” 他指了指她手中的剑:“余师侄同我说,你的剑不肯认主,日后怕是有些麻烦。” 说着,他拿出一柄紫鞘细剑递给她。 “这把剑唤作寸情,一直放在映华宫剑室里,我问过师父,并无剑主,便先给你。一把旧剑,姑且能用,待你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再换回去也无妨。” 云渺渺看着递到手中的剑,剑身极为轻巧,与霄明不同,只稍稍用力,便能拔出来。 能感觉到幽幽的剑气,温柔地环绕着剑锋,虽是头一回拿,却觉得十分趁手。 “多谢小师叔。”她早些还为自己的剑不听话而发愁,赶早不如赶巧了。 再看看一旁的霄明剑,她暗暗松了口气。 “那日天一镜中显现的东西,我也看到了。”他干咳一声,语重心长道,“异灵根虽难得一见,世间倒也不是只有你一人,修炼之事诚然会更难些,不过若是有心,筑基还是有望的。你先莫要多想,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好法子的。” 闻言,她弯了弯嘴角:“那就先谢过小师叔吉言了。” 说到筑基,她便想起长潋的话。 若是能筑基成功,他真的会收她为徒吗? 她攥着手中的帝台棋,不免心生怀疑。 稍作休憩后,趁着天色还早,步清风便在屋外指导了她御剑之术。 比起自己琢磨,有人手把手地教的确更快些,半日功夫,她已能御剑缓缓地飞一段路了。 步清风走后不久,余念归他们便从风华台回来了。 主峰的事被云渺渺轻描淡写地代了过去,只道是掌门对她的剑有些兴致,便借去看了一会儿,至于这把寸情的由来,她也从实同余念归说了。 听闻是步清风亲自寻来给她的剑,余念归好一阵羡慕,抱过去瞧了许久才舍得还她。 “渺渺,你怎么把那把剑包起来了?”她送还寸情时,正巧瞧见云渺渺用布帛将霄明剑里三层外三层地包上。 云渺渺仔细地扎好了三道绳子,而后将剑放入了墙角的木箱中。 “或许是我还没有配得上霄明剑的资质,它才不肯屈居于我手中,与其让它蒙尘抑或是伤及自身,倒不如先将它搁置在这,两相安稳。或许有朝一日,它会心甘情愿地为我所用吧” 随着木箱一点点合上,落在箱底的光愈发微弱,被布帛裹住的剑出人意料地老实,安静地陷入黑暗中。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半隐在云层后的月光无声地照进映华宫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