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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第1/2页)
“是你的选择,还记得的时候你是怎么批评那些文章的?”吴祖清盯着放在桌上的那枚戒指,“何况,这个位置更加安全。” 蒲郁腾地起身,语气却轻轻的,“我不晓得原来我们的立场从来就不一致。” “立场——并非完全是对立的。” “但是啊,二哥,”她久违地说这声称谓,“没有人可以回避立场,水果举行投票或许也会教人打起来。” “为什么就不能共存,我们可以尝试尊重别人的选择。” “如果可以的话,为什么还有纷争?” 吴祖清也站了起来,“因为还不够文明!” 蒲郁摇了摇头,“危在旦夕,谈何文明。” 吴祖清轻呼了口气,“你既譬喻成水果,那么一个家庭所有人,难道都要钟意食同一种水果?无论怎样,你我之间不是所有事都要绕着水果转,还有生活。” “二哥,你去问问你的领导,要是和一个军统结婚,给不给审批。”蒲郁蹙眉而笑,“不过,也没有这个机会的。” 得知其实他假意投日的欣喜渐渐消融,她不愿再辨论立场。 他瞒她、骗她的苦楚倾巢而出,宛如蛰虫爬满全身。 蒲郁尽力平稳声线,“你是理想主义者,你有理想,我也有的。我期望把侵略者统统赶出去,期望这个地方好起来,期望街上听不见枪声,家家户户吃得起大米“二哥,我相信你有过钟意我的片刻。若你对还有一点点的感情,让我……做你的情人罢。” 到头来,重点还是在任务上。也只剩这个了。 吴祖清俯身拾起戒指、腕表还有领带,“那你今晚,便在这里歇息罢。” 闻言,蒲郁轻车熟路地往客房走去。 吴祖清无声一哂。 梳洗过了,蒲郁点上香炉。檀香隧烟缕散开。 她久远地想起了姨妈,是否也这样等着一个男人。 香气充盈整个房间的时候,门吱哑一声推开了。 颀长的影子同他的人一齐踱近。 “二哥。”蒲郁垂首抬眸,端的是欲说还休。 “睡罢,我就在这儿陪陪你。”吴祖清在斜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的理想、感性全部准备好了时候,一切才有意义。” “假正经。”蒲郁嗤笑,卷着被子背对人躺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几乎以为他睡着了,却听见她呢喃道:“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呢?” “如果我只是我的话,不要瞒你。”他手撑着额头,在她看不见的这时候露出了倦容。 “你不觉得都是借口吗?” “为了你我的安危。” “二哥好像做什么总是为了我的安危,既然这样,我难道不能与你同生死吗?” “不要讲不吉利的话。” “讲一句真话对你来说就那么难……” 之后再没说话。 蒲郁在熟悉的气息里睡着了。她睡觉很乖,如当初那个尚有些天真的女孩子。 吴祖清看了她一宿。大约没有什么风景这么耐看,看不够。 清晨,天蒙蒙亮,蒲郁坐吴家的车回到复式公寓。 蒲郁吓得打了个激灵。转头看见傅淮铮穿戴齐整,和一双含了些血丝的眼眸。 “你没睡?” 傅淮铮清了清嗓子,“我也才回来。” “昨下午76号在租界里杀人,你晓得?” “我说过要帮他们。” 蒲郁点了点头,“你帮他们转移了。” 傅淮铮岔开话题道:“演艺协会的人要离开了,明天下午三点的火车。今天中午有场正式饯行宴,你也去吧?” 接着傅淮铮又道,“我先睡两个钟,等会儿谈正事。” “……你准备动手?” “日向的烂摊子是我丢的,怎么也从他身上得挣回点什么。” 演艺协会乘坐的是专列,先由上海到南京,换行至浦口搭津浦铁路回北方。全程受特高课保护。 行动科决定在京沪铁路穿林而过的路段动手——用炸弹。 即是说需要一个人先登上火车安置弹药,再安全撤离。但一个人太冒险,最好有另一个人打掩护。 选来选去,傅淮铮与蒲郁这对夫妇是最合适的。 午后,从饯行宴下来,蒲郁打算去张记看看,进门见女工说吴太太来过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