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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第1/3页)
蒲郁闭上眼,浮现出二哥的样子。 “我想谁,能想谁?”蒲郁咬了咬唇,放开了似的说,“这么多年,我期盼哪怕有一瞬间站在你身边,可你只是一味诉诸要求,连一句入耳的话也肯不讲。你的卧房住着什么人,让我来这里,很多事,怀英不是不想问,是你说要留余地。你当真,当真对我有一点心么?” 傅淮铮没想到蒲郁一点就入了戏,这些话像是真的说给谁听的。 漫长的声响中,傅淮铮轻声耳语讲情报,末了说:“第一关算是过了。” “一回洋相尚且说可爱,二回则令人生厌。”蒲郁懊恼道,“早知当初该向陈芸打听你们的事,也不至于使这样的法子。他叫停宴席,当是厌烦我了。” 傅淮铮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你不懂男人。” 这是二哥说过的话,蒲郁感到压抑,转身攥住了傅淮铮的衣摆。 他垂眸,“叫停,是因为不高兴了,不高兴有人置喙你。他看上你了。” 蒲郁僵住。 傅淮铮拂开她的手,“还有,她牺牲了。” 房间重归寂静。 蒲郁看也未看清傅淮铮什么时候离去的,颓唐地靠在床尾。 原来那位扮成日本京都女子的大将,是陈芸。 “在这儿不需要透露真名,出去后各奔东西,保密是第一要义。” 出来后各奔东西,战死沙场。 沙场辽阔,夜不尽是相同的夜。 吴祖清裹挟风尘回到宅邸。推开门,恍然见熟悉的身影在梳妆镜前摘首饰,再一看却是文苓。 “你也有把心思写在脸上的时候啊。”文苓无不讥诮,打开手袋将一纸文件斜飞过去。 吴祖清没有接,任其落在鞋边,“这是什么?” “打开看不就晓得了。”看吴祖清不为所动,文苓上前来拾起文件,嗤笑道,“我念给你听?” 吴祖清这才拿过文件,展开来看。 加密数字,译过来是代号“无花”的情报人员接近了目标,目前一切顺利。 “不高兴了?”文苓道,“男人啊,自己说过的话,要记得:‘谁人说得准一世’。” 吴祖清只是掏出打火机烧了文件,借火引燃烟便丢开了。呵出薄烟,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刘司机说你又去赫德路了。”经之前的事,文苓不再避讳,“睹物思人成这样了?” 局中局,打一开始便设计好了。他去见谁,都有完全的托辞。 第50章 在天津,小田切的名字不太为人所知。但实际是日本人掌控局势,连一些关心时局的普通人也有耳闻。 小田切家族与伪满洲国政权牵连甚笃,日本人有意侵占华北,便让小田切信以在野的身份控制局势。表面上小田切信没任一官半职,实际却是日本在华北方面的情报头目。 他不需要像情报分子那样奔波操劳,一切的消息都会源源不断呈上来。 “……之后两人不欢而散,我送傅处长回了府邸。”冯副官说着标准的东京腔。 小田切信一时没说话,呷了口茶,才慢悠悠道:“你下去吧。” “是。”冯副官告退。 廊外的庭院在夜色下看不清明,繁茂枝叶揉杂成鬼魅似的影。 小田切信负手而立,忽地笑了一下,“毕竟是年轻人啊,哪讲什么礼数。” 经历前一夜的“折腾”,蒲郁在房间里“郁郁寡欢”整日,吃饭也只让人送到门口,不肯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