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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2/3页)
很好。”文苓说完,认真翻看起簿册。 须臾,蒲郁拉上帘子,在里面为文苓量尺寸。文苓轻声说:“你涉及到火车站的事情,我本应把你的存在报告给上面的,他压下来了。可你的存在是危险因素,我们不得已进行b方案,对你展开调查。我们的行动让他察觉了,你不知道他有多恼,抽空见我,只为了逼我停手。” 蒲郁在文苓背后,还好在背后,对方看不见她仓皇的神情。 若没有二哥,她早消失了,连被人整日整夜地跟踪也没察觉,还妄图帮他做事。 “为什么要你们停手?”蒲郁很小声。 文苓转过身来,“他说:小郁看上去早慧,其实还很天真,她这个年纪理应天真,我也希望她往后有自己的人生,不要如你我一样深陷囹圄。” 半晌,蒲郁近乎呢喃道:“这么说,二哥后悔了吗?” 文苓道:“不,不过现在同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我们每一个人,义无反顾选择这条路,无悔。” “可我……” “其实我这个时候来,也是有私心的。对组织来说,你最好是我们的人,何况你是可造之材。” “文小姐,打算违背二哥的意思?” “按系统级别,我是他上司。非常情况,由不得他,也由不得你。” 之前赛马会筹集的善款汇给济南后援会,各界还临时增补许多。本来没有问题,哪知李会长觉得反正财务处做工程,不如做大工程,把往年财报整理出来。实际也是会长换届的惯例事项,稍稍提前了而已。 这一整理不得了,与青帮业务交集部分,好多账目对不上,像是有人私自挪用了钱款。财务理事勒令会计们不声张,隐瞒不报。可其中一位新任会计竟是李会长安插的亲信,事情旋即捅破。 商会闹得不可开交,李会长趁势将矛头对准孙董事,而孙董事明里暗里把篓子丢到前任会长老冯头上。斗争愈演愈烈,青帮几位老板出席,笼络众人,称务必清查,不能坏了双方合作关系。 几次会议,代表吴祖清出席的是利利商行的经理。他以为翻译文小姐同吴先生关系不一般,邀功、倒苦水,嘴碎地讲了一堆。 文苓由此知晓了各中人的态度,深觉这是黑账案的遗留事件,顺藤摸瓜也许可以找出敌方卧底。 若使出情-色计,实在冒进,恐被洞悉。文苓要蒲郁做的,是利用其姨妈的情妇身份,自然而然地与青帮老板们熟悉。 两日后,蒲郁带着崭新的旗袍去法租界的公寓拜访姨妈。 张宝珍怪稀奇,打着哈欠说:“小郁怎么来啦,这个月生活费不是给了嚜。” “莲生师哥走了后,男装的担子在我身上了,可终究要做回旗袍的,师父的绝活嘛。我怕手生,时不时给阿令做,阿令念着你,我糊涂了,才道给姨妈也做一件。” “我看你是糊涂,那些剩余料子,你们小姑娘做了穿着玩也好,拿给我穿像什么样呀。” “给姨妈做当然要用做好的料子了,虽然比不上师父,我的手艺比往日也精进了些,还请姨妈看看。”蒲郁把包裹放在案几上,退回一步。 厨房里的女佣瞄见,觉得蒲郁对张宝珍低三下四的态度令人匪夷所思。 张宝珍却是习惯了的,如今住宽敞的新公寓,有专门的佣人、司机,更值得傲气似的。她打开包裹,捻着面料一角把旗袍提起来。 适合初夏穿的荣昌夏布,染成了浆果紫纹样,简繁相宜。张宝珍热衷打扮,自然知道这“轻如蝉翼,细如罗绢”的夏布是上品。 张宝珍斜倚在沙发里,白睡袍微敞,紫旗袍横搭过膝盖,风情无二。 “讲吧,你想求我何事?” 蒲郁垂眸,“小郁得姨妈厚爱,师从张裁缝,如今当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