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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枝 第64节 (第1/2页)
沈思源刚输一局,正喝罚酒,没憋住半喷半呛,重咳好几声才缓回来。 “定情信物?” 沈思源很不给面子地又笑一声,“你不是给冰清玉洁把脑子烧坏了吧?那不是乔落接代言,品牌方送的,你和程濯一人一个,你仨定情?绝了,程濯,你那定情信物……” 沈思源笑着转头,门边已经没人影了。 “程濯呢?” 徐格:“聋了?抽烟。” 沈思源纳闷:“他这非去外头抽烟的毛病怎么搞出来的,能呛着谁了我想问。” 徐格拿下巴往门边点:“那你去问啊。” 沈思源正要起身,就听徐格起了个回忆的调子,“他吧,估计这会儿心情不好。” “留学那会儿,他一心情不好就爱往唐人街那儿跑,见谁欺负同胞,比警察还管用,冲上去就是一顿往死里打,扭头还人人夸呢,这叫什么?合法暴力?” 沈思源:“……” 徐格给自己调了杯花里胡哨的软饮,抬手朝门廊一请:“你去啊。” 沈思源不动声色坐回去了。 “怎么就心情不好了,又是家里的事儿?不是现在他家里还能有什么事啊?” “这谁知道啊。” 沈思源掏出手机,有秘密似的朝徐格招手,“你过来,我这儿有张照片给你看。” 徐格眼皮子都懒得撩一下,新酒味道不对劲,他又兑了点柠檬汁在里头,手里捏着红心橄榄的梗,搅一搅酒液,早有预见地冷淡脸说:“又是曾老师那些大作?俗人一个,欣赏不来,彩虹屁你自个吹吧。” 沈思源本来兴致老高,抿住唇,深深无语。 最后嗤道:“你也配看?” 单方面嘲讽完,沈思源又说:“曾珥工作室来了一个新人,我那天去,迎面看见就愣住了!” “惊为天人?”徐格终于肯挪动金贵的身子了,拖浆带水地侃着,“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连曾珥工作室新人都不放过?可以啊兄弟。” 沈思源翻个白眼,心说你跟乔落什么级别的青梅竹马,你徐格多少年贼心不死,又死灰复燃的,窝边草最后直接啃翻了,也好意思笑别人兔子不吃窝边草? 但接下来的话很重要,他懒得跟徐格争一时的口舌之快,只把话引到正轨上,点开手机里的照片,递过去给徐格看。 “你说我都多长时间没见过她了,我第一眼就差三个字脱口而出。” 徐格看了照片,黑长直,平肩瘦背,穿黑色的棉质吊带裙,寡淡温和,即使只有一个背影,也能叫人脑补背影主人说话举止一定都似凛春的风一般,柔净疏离。 徐格眼里有稍纵即逝的微光,嘴上还是非要欠上一句,“是吧,你忘女人的本事那是数一数二的。” 看够了,手机还给沈思源,徐格问:“濯哥哥看过没有?” 沈思源说:“没,去年他刚去美国还没几个月,我在常林新区最后一次看见孟听枝,被个姓高的富二代弄哭了,我当时立马跟他说,他打电话给我,你猜说什么?” 徐格不猜,只笑笑。 “他叫我不要多管闲事,”沈思源啧一声,耸耸肩:“绝了,他要是打算吃这口回头草,吱一声,咱就打着程濯朋友的旗号上去狠狠教训,小姑娘不最吃英雄救美这套?那不得感动死,这辈子非程濯不可,现在也不至于那妞半点消息也没有,就放圈子里一起玩嘛,养着呗,还能亏待了她啊,不知道程濯怎么想的。” 一通嘀咕完,沈思源一抬头,发现徐格端着杯软饮,用一种看傻x的眼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得沈思源心里发毛。 “笑屁,老子说的不是实话?” “那姓高的是不是叫高俊阳?” 沈思源惊道:“你也知道?” 这事在程濯那儿碰了钉子后,沈思源就没跟旁人说了,毕竟当事人都已经分手翻篇置身事外说不要多管闲事。 徐格:“听我们家施杰说的。” “你那安保队长,他知道?” “知道,消息灵着呢,据说那孙子去美国出差被人打惨了,回来他老子身上那点漏税的破事就捅出来了,上头杀鸡儆猴,他家就当了这个,”徐格一副瞧人好戏的大爷样儿,欠欠地比了一个大拇指。 沈思源立马敏感起来:“在美国被人打了?” 徐格摊摊手。 沈思源:“他叫我不要多管闲事,他自己上?” 徐格:“就猜吧,反正我也不知道,” 沈思源低头,看桌上的车钥匙,车标下头挂个油皮小书,不值钱的小手工,几千万的车都换了,这东西还在。 程濯没有久待,从徐格那儿喝了两杯,就回了老宅,老爷子正经老年人作息,已经早早睡下。 进了院子,两侧廊上都静,只有门口特意留灯等他。 老保姆从饭厅热了汤,放一张竹编隔热垫,青花小盅端到他面前来。 “一入夏就胃口不好,可哪能晚饭什么都不吃,胃要出毛病。” 他按下那点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