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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皇阿玛有很多儿子,他只会把精力投注到最出色的孩子身上。 于是我另辟蹊径,知道于读书上无甚天赋,便拼命练习骑射,可还是没能得到皇阿玛的一句称赞。 十五岁那一年,我到了入朝听政的年纪。 经过四哥和贤母妃的保荐,我那年得了生平第一个差事。 皇子们到了年纪,都要领了差事历练,就像四哥,其实从十三岁起就去吏部旁听,太子更是从十岁起就每日临朝。 其实,有没有差事领,对我而言并不顶重要,但如果这样能让四哥宽心,让贤母妃高兴,又有何不可。 那一趟差事,我算是给四哥做个副手,且是去往北地。 十月里,呼兰府已经甚冷。 而我们那一趟,是去拿赃。 确切说,是追捕某个宗亲侵占民人田地、伤天害理的重要人证,然后再把人带回京城交给宗人府审问。 之所以不动用刑部和属地官衙,是顾念着宗室的体统、皇家的颜面,总不能自己家里人犯错,反倒扯破了弄得天下皆知。 差事的前半程还算顺利,我和四哥并一行侍卫连同一位御医抵达呼兰府的第二日,便掌握了关键人证的行踪。 那一日,四哥有意让我拿个头功,便把捕人的差事交给了我。 我当时年少,心性骄躁,浑没当回事。想那嫌犯只是个中年仆妇,原是涉案宗亲奶兄弟的妻室。 宗亲的奶兄弟顶罪死了,这妇人便成了关键所在。 拿人的过程不过转瞬,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面对七八个训练有素的侍卫,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我志得意满将人押回四哥等我的驿馆,而变故发生在四哥从堂屋里走出来的那一刻。 彼时,我和四哥为了掩人耳目均是便装打扮。 那妇人从前不识得我,待见到经常在外间行走的当朝四贝勒,立时大惊失色,她趁人不备,不知从袖子里拿出什么就塞进口中咽下。 四哥说了声不好,便让随行的御医急救。 显见四哥于这样的情形比我老道得多,我当时甚至没反应过来,那仆妇是打算服毒自尽。 御医先是催吐,后是灌药,终于把人吊住了一口气。 不过那只是救急,要想把人彻底救回来,还须一位特殊的药材,便是鹿茸。 呼兰府地处北方,想来不会少了野生的梅花鹿,鹿茸也应该好寻,我为了将功补过便自告奋勇去寻。 向路人打听后,我便直奔此地唯一的官药局,却被告知鹿茸乃是稀罕药材,日前已经都作为贡品送往京城…… 药仆看我急切,又好心为我指了明路:武功巷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