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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节 (第1/3页)
正在这时,东淑从里头走出来,看着桌上那堆灰烬,笑道:“好好的烧信做什么?” 李衾道:“本是想烧了他的念想,没想到反而烧起了他的心气儿。” 东淑忍笑道:“咦,子宁也有适得其反无能为力的时候?” 李衾抬眸看向她,道:“他说的话你听见了?” 东淑不答。 李衾道:“淑儿,假如真的如他所说,我杀了他,你会怎么样?” 东淑眼神微变,眉头皱蹙的看着李衾,默然说道:“就算是戏言,你也不该说这话。” 李衾一笑:“你看,他虽然心机不如我,但他却很了解你,你到底是不忍伤害他半分。” 东淑只摇头道:“子宁,何必呢。” “何必?”李衾长吁了一口气,道:“我本来可以杀了他,当然,他也曾经有机会杀了我,但是他跟我都知道,不管我们谁死,对你都没有好处,反而会伤害你,他不忍,我当然也不会这么做,总不能连他都不如。” 东淑听着这话有些怪:“子宁,你不是还疑心我跟他有什么私情吧?” “他倒盼着这样呢,”李衾责怪地看了东淑一眼,道:“我知道他,却更知道你,正如他所说你心里不忍,不忍欠他更不忍伤他,但这份不忍已经足够了。跟私情没有半点干系。” 东淑笑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曾几度舍命相救,几度生死一线,我如果不把这份恩情放在心上,我也不能算是人了。但是我对他的……也只能如此了。” “你把他当成明值、当成萧宪一般看待,可他终究不能如明值、萧宪一样对你啊。”李衾揉了揉额头,长叹道,“真是个混账,是个不开窍的顽石。” 东淑握住他的手:“子宁,别担心了。你本来是个光明磊落、提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不要一叶障目,乱了心神。” 李衾微怔,继而将她的手握在掌中,温声道:“我知道,只说今日这一回,再也不说了。” 此后,李持酒仍旧回到了宫中,满朝文武见皇帝总算回归,才终于各自安心,欢欣鼓舞。 只是这位皇帝陛下实在是野性难改,每每的总会私离宫中,起初还不曾远行,后来就走开始肆无忌惮,不时地微服巡南走北。 之前在他耽留北关不回之时,朝中的事情自然都是魏中书,李衾萧宪等担着,所以他也试出了深浅。 在朝局安稳之后,便将李衾从镇国公封为清河郡王,萧宪从齐国公封为延平郡王,顺义侯赵申平封为镇国将军……其他众臣子也各有升黜料理。 李持酒更索性把那些繁杂的案牍公务都交给这一起人去处理,以李衾之能,全力应对却也不在话下,更能让李持酒放心四处周游了。 只是他在天下游走,也如同当初在京内五城兵马司任职一般,但凡有些撞到他眼中的豪强劣绅乃至为祸乡里的地痞无赖等,他顺手就给剪除了,起初乡民百姓不知是什么人,后来渐渐地走漏了风声,知道是皇帝陛下所为,一时之间竟流传出不少佳话。 一年后,天下太平,但北关胡狄虽然平定,南方边蛮又有零星骚动,李持酒蠢蠢欲动,又欲亲征。 魏中书等死劝,定是不肯让他离京,毕竟素日出京胡闹归胡闹,若又去打仗,胜负还在其次,最怕有什么万一。 毕竟如今后宫仍无子嗣,皇太后的嘴都说薄了,也无济于事,硬是选了些秀女安在宫中,也如花瓶似的,完全无用。 只有一件,皇帝对待李尚书府的那个小公子,倒是一反常态的疼爱,但凡在宫内,每每就传那小孩子到宫内玩耍。 那孩子的大名到底是李衾所起,单名一个“愈”字,因为他出生的时候遇险,且又体弱,所以寄意他平安顺遂,不管是身体还是品行都有所进益。 除此之外李持酒又给他起了个乳名,竟唤“阿久”,这名字却叫的很广,宫内的人一提起尚书府的小公子,便说是“久哥儿”或者叫“小久公子”之类,因为皇帝对他爱如己出,所以大家也都爱屋及乌,视若拱璧。 李持酒更是不避人的,好几次公然抱着阿久叫“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