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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 (第3/3页)
?” 萧宪镇定下来:“这大概是西汉时候孺子婴的故物。” “什么叫孺子婴?”李持酒问。 萧宪悄然看了皇帝一眼,见文帝并无反应,才道:“他算是西汉刘氏皇朝最后一位正统君主,可惜给王莽窜了位。” “啊,你早说王莽我就知道了,”李持酒嗤嗤笑道:“可惜什么,这个孺子婴如此无能,打不过王莽,也是活该的。” 这样“振聋发聩”的话一出口,连东淑都忍不住皱眉看向李持酒。 正巧李持酒也瞥着她,四目相对,他竟很好脾气地笑问道:“我说的对不对?” 东淑见他居然还要嘉奖似的,真是匪夷所思——要知道这是当着皇帝的面儿!他是疯了不成,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当下东淑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知他能不能会意,就忙低头不再看他,免得自己也给拉下水去。 而在李持酒说完后,文帝若有所思的看看他,又看向萧宪,竟说道:“爱卿,你觉着镇远侯这话如何?” 萧宪皱眉:“一派胡言!” “哦?为何?” 萧宪道:“王莽本是权臣,若是一心辅佐幼主也就罢了,他却狼子野心取而代之,以至于天下大乱,这种人有什么可推崇的?就算再有能耐,也终究走了邪路,不是正途,不值一提。” 文帝笑道:“镇远侯,你听明白了吗?” 李持酒咂了咂嘴,似乎还有高见要议论,忽然瞥了一眼东淑,便忍住了:“哦,我明白了,听了萧大人一番话,胜读十年书。” 文帝看着他假模假样的,不由叹道:“你啊,朕看你就是吃亏在读书太少,倘若有萧爱卿或者李爱卿从小儿教你读书,也不至于这样。” 李持酒瞪圆了眼睛:“我怎么能请得起萧大人跟李大人?我从小儿……” 他说了这句,忽然又看了东淑一眼,就住了嘴,只笑说:“能活着这么大已经不错了。” 文帝的脸上本还带几分笑意,听了他说这句,那笑就慢慢地敛了。 皇帝看了看那只金碗,脸色忽地又多了一丝黯然,终于他道:“镇远侯,你身上的毒还没有清,又站了半天,先去偏殿歇息吧。” 李持酒因东淑在这里,哪里肯走。 文帝却不等他开口,又对东淑道:“你也下去稍等片刻,朕有几句要紧的话要跟萧宪说。” 东淑只得领旨,便退了出来。 李持酒总算明白了皇帝的心意,便果然如一条龙似的,摇头摆尾地跟着出去了。 萧宪回头看着他……真想一把将他揪回来,可又想这毕竟是在宫中,他总不至于就真的造了反吧。 正文帝说道:“这个金碗出现的,不是时候啊。” 萧宪听皇帝这么一说,心头一震,忙收敛心神:“皇上这话,臣不太明白。” 文帝说道:“你怎么会不明白,这个东西不是个吉祥之物。” 毕竟这“安定公婴”四个字,却陪以皇室的龙纹金器,本身就是莫大的讥讽跟悲惨,煌煌之西汉,便终结于此人。 萧宪很清楚皇帝在想什么,联想到最近的那些风言风语,皇帝针对李衾的种种,他心中也有种不妙的预感。 当下只能尽量开解,便道:“这个玩意儿,不过是个古董玩器罢了,就如同臣之前收的那四兽献瑞的铜镜,不管如何的珍贵,都只是一件供人观赏的死物而已。皇上又何必多心呢。” 文帝笑道:“说起你的那铜镜,朕又想起故事来。当初你收集了第一面镜子的时候,不是曾有传说,说这铜镜必定得成双,不然的话就会生煞?你虽不信,但是……” 这一句,却正戳中萧宪心头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