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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 (第1/3页)
留春道:“您只管带了就是,横竖是我们三爷的心意。”他说了这句,脸上有些为难,终于道:“您真的非要走不可吗?” 东淑问:“怎么了?” 留春道:“三爷前几天吹了风着了凉,都没去上朝……虽然说是害了风寒,可我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必然是为了您要走的事。” 东淑忙问:“他的病怎么样,可要紧吗?” 留春有些难过道:“我看病是没什么大碍,就是心上……何况三爷又不爱喝苦药,自然好的慢了。” 东淑垂头想了半晌,就叫甘棠来磨墨。 她提着笔,又思忖了半晌,终于写了一张纸,拿了递给留春道:“你带了去先给大夫看看,若是对身子没什么害处就抓了去熬给他喝。” 留春道:“少奶奶还会给人看病?” “啊?”东淑愣怔,看了看那药方,才笑道:“不是,我忽然记起来的一个方子,兴许有用,我记得是不苦的,你只管拿了去试试看就是了。” 留春叹道:“若是不苦的药就好了,至少主子肯喝啊。” 次日早上东淑跟明值等起了个大早,门上已经备好了车马,正要启程,就见有一行人从街上来了。 东淑以为是萧宪,止步细看,才发现竟是李衾! 那边李衾打马而来,淡淡地道:“这就要走了吗?” 东淑道:“正是,李大人如何来此,莫非是找萧大人的?” 李衾道:“哦,萧宪病了,托我来送行的。” 东淑颔首道:“萧大人有心了,只是很不必劳烦李大人,我自己出城就是了。” 李衾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江夫人不必客气,请吧。” 东淑见他这样,当下不再谦让,于是也上了马车,一行往城外而去。 马车出城,碌碌而行,不知不觉已经出了六七里地,东淑叫停车,自掀起车帘道:“李大人,已经够远了,可以留步了。” 李衾看看前头的长路,又看看东淑:“也好。千里搭敞篷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就不远送了,江夫人……且自珍重。” 东淑一笑:“多谢。” 放下帘子,马车便仍往前奔去,李衾一行却立马原处,良久没有动。 话说东淑这边儿走了有半个时辰,安静太平。 东淑因为昨儿睡得晚,又起的太早,她打了哈欠,靠在车壁上迷糊。 直到马车颠簸的时候,东淑一个愣怔醒来,脱口叫道:“子宁!” 睁开眼睛,却见是甘棠跟明值在身边,东淑的心怦怦跳,仓促间并没醒悟自己刚叫过什么,便抚着心口道:“我刚刚吓了一跳。” 甘棠道:“难道又做噩梦了?做噩梦也罢了,怎么又叫李大人呢?” 东淑一怔,明值在旁忙道:“叫你别说的怎么又说了?” 甘棠道:“现在不要紧了,咱们都出京了,也早跟侯爷和离了。” 东淑给他们这没头没脑的说的越发愣了:“你们在说什么?” 甘棠道:“奶奶还不知道呢?之前从回京的时候,你不是病了一场吗?病中你常常唤‘子宁’,我当时以为你唤小公子的,后来到了岁寒庵,才知道李大人的字是这个。” 明值之前处处警惕,可如今就像是甘棠说的,毕竟已经出京了,料必无碍,于是才也问道:“姐姐,你之前也不认得李大人的,怎么就知道他的字,还在梦里叫嚷呢?” “他的字?是……”东淑看着明值,“子宁?” 这两个字脱口而出,如同轰雷掣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