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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第2/3页)
。” 东淑笑道:“惜老怜贫,是本分应当的,也是为自己积阴骘呢。” 甘棠无精打采的低下头去。 正在这时,耳畔忽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明值坐在外头车辕上,便道:“姐姐,前面来了一大堆人,不知干什么的。” 东淑撩起帘子往前看了眼,因不能探头出去,到底看不真切,便没有留意。 耳畔听到那马蹄声如雷,疾驰而来,震得地面都有些颤动,他们的车驾见那些人来势凶猛,只好暂避锋芒,慢慢地往旁边的路上靠。 此刻那些人已经疾驰而来,有几匹马风驰电掣般飞奔过去,带起的劲风竟生生地把车窗给吹的开了半扇。 东淑听着那激烈的马蹄声,中间夹杂着一些亢奋的呼叫声响,白日纵马高呼,倒像是有些李持酒的狂放做派,多半是京城内哪家纨绔子弟又在外头寻欢作乐。 等这行人逐渐过去,这边儿马车才又慢慢地往中间而来,谁知耳畔的马蹄声却又复响了起来,竟像是去而复返。 果不其然,有几匹马飞奔回来,拦着马车很不客气地问道:“车内的人是谁!” 随车的侍从便道:“你们又是什么人,竟敢拦路,这里是镇远侯府的车驾!” 那拦路的人道:“这么说,车内的就是镇远侯的夫人了?在岁寒庵静修的那位?” 东淑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有些不祥之感。 只听外间的明值道:“你问这些做什么?你们到底是何人?” 那人哈哈一笑,竟打了个唿哨,又有几匹马飞奔回来,说笑声中有个声音响起:“当真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江少奶奶吗?真是相请不如偶遇……既然在这里遇到了,倒是让孤见一见真容啊。” 东淑听这人语气醉醺醺的,像是喝了酒,话又说的轻浮,心中大怒。 可突然听见他以“孤”自称,却又震惊:天底下能这般自称的,只有本朝的皇太子了。 外间来人,的确是本朝的太子杨盤,今日因跟一些亲信之人,喝了些酒,便趁兴出来要去山中围猎,却正好遇到了东淑的车驾。 周围的亲信听太子这般说,便也随着笑道:“正是,听闻镇远侯的夫人生得绝色无双,如今太子在前,何不见过?” 东淑越发皱了眉,这是在野外,她好歹也是公侯内眷,堂堂太子竟公然口出调戏之余,行事荒唐之极。 东淑便道:“请殿下恕罪,妾身病中,不便相见,改日回京,再行向殿下请罪便是。” 车夫闻言,便一抖缰绳要走。 谁知杨盤手起鞭落,竟狠狠抽落在车夫身上,那人惨叫了声,跌倒在地。 杨盤笑道:“连孤的话都敢违抗,胆子不小啊。” 跟车的侍从们见状,有两人上前拦阻:“太子殿下……” 话音未落,就有太子的侍卫冲上前,竟是将两人拦下。 侯府的人虽都是听命于李持酒,但对方毕竟是当朝太子,难道就公然动武起来?一刻犹豫,便失了先机。 “镇远侯的人,果然是没什么规矩。”杨盤嗤之以鼻说了这句,打马上前,马鞭一抬想将车门推开。 明值本坐在外头,见杨盤打伤了车夫,他吓的小脸色变。 可见杨盤又要来骚扰东淑,明值竟张开双手拦在车门前。 杨盤眼神一变,手腕抖动。 明值吓得闭上双眼,却难得的不曾挪开。 就在此刻,东淑道:“明值回来。” 与此同时,一只手将车门向外推开。 外间的太子杨盤看向车中,当看见东淑的那一刻,整个人竟僵在了马背上。 他盯着车中的东淑,像是失了魂魄,直到旁边亲信提醒才回过神来。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