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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1/3页)
花虽正好,两人的心境却同样的苍白寂寥,之所以如此,却是因为同一个女子。 半晌,萧宪决定转开话题:“你是怎么把铜镜带回来的?她送给了你?” 李衾见他眼中又流露好奇笑意,便道:“哦对了,正要跟萧大人说呢,这铜镜是她心爱之物,我是借过来给你赏鉴的,你看完了后还要给人好端端送回去。” “什么?”萧宪大惊:“这么说铜镜还不是我的?!” 李衾笑道:“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呢?为了借这个东西,我把家传的佩玉都押在她那里了。” 萧宪愕然,忙扫向他腰间:“怪道总觉着你有些怪怪的,原来你那玉佩不见了。这……你堂堂的陇西李家三爷,当朝兵部尚书,清河郡公,未来的宰相人选,跟一个小女子借样东西,还得抵押祖传之物?” 李衾扬眉道:“是啊,你若是跟她相处就知道……”那种“跟东淑相似”的感觉又浮出来,只是不便再说,便改口:“她可不是表面看来那样柔柔弱弱的呢。” 萧宪满眼疑惑,却又忙道:“别的我不管,横竖这古铜镜我要定了。” 李衾诧异:“萧大人这意思,莫非是刘备借荆州一借不还吗?” 萧宪挥了挥衣袖,笑道:“荆州也是你借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何况你送给我的时候,也没说是借的,我只当是给我的,已经凑做一对儿了,谁也别想给我拆开。” 他这强盗逻辑非常娴熟自在,且不由分说。 李衾突发奇想,假如让萧宪跟那“江少奶奶”对手,却不知他两个谁能更胜一筹呢? 岁寒庵。 这两日东淑过的非常清闲,除了京城内有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夫人派了人来,询问她几时回京,因为五月时候家中儿女喜事,要设宴席,请东淑届时赴宴。 东淑只在张府见过那夫人一面,倒是个识大体的贵妇人,对方的官职比李持酒高,她却这么礼数周全的派人来问,倒也不好不给面子,于是派了个人回京亲自告诉,只说身体欠佳,要多在庙内修行些时日,多谢夫人盛情之类。 这天晨起,吃了茶,便叫了明值,从寺庙后院门而出,闲走散步。 其后是一片葱茏林木,还有几株樱花,因为已经过了花期,多半都凋谢了,只余些许残花挂在枝头,看着倒也有几分别样意趣。 明值第一次得如此自在,便在前头蹦蹦跳跳,捡了根树枝,寻幽探胜。 甘棠扶着东淑,道:“上回侯爷特意跑来,是不是想请奶奶回去?” 东淑道:“他一时兴起罢了,就算那时候想我回去,一转身又厌了,我何必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甘棠似懂非懂,陪笑道:“那难道真的要在这里长久住下去?家里头如今多了个狐狸精,又将多个表姑娘,越发热闹了。” 东淑很知道她的意思,便淡淡道:“长痛不如短痛,若真的让他们‘占山为王’,让我‘功成身退’,倒也算是两全齐美。” 甘棠道:“那要是、要是真的侯爷恼了,可怎么办?又何必呢……” “你怕他给我一纸休书?”东淑抬头,却见有几只鸟儿飞快地从头顶掠过,“你以为我想这样?我也是迫不得已罢了。” 只是心凉而已。虽然不是真的“江雪”,但是醒来后得知自己在侯府的处境,已经叫人惊心了,镇远侯又是连月人影不见,他那个脾气,只怕是见一个喜欢一个,而她这个“少奶奶”,不过是摇摇欲坠罢了。 东淑甚至觉着,倘若在昆明的时候她长眠不醒,对于李持酒而言,也就是那么回事儿,无非是写个排位放进宗祠而已,只怕他眼泪都不会掉一滴呢。 且又知道他床笫之间跟他入山杀人一样的强横作风,她虽然苏醒,身体也转好,但毕竟根基是柔弱的,哪里经得住他那样狂风骤雨,只怕越发死的快。 什么侯府少奶奶之位,若是命都没了,保留着这个冰冷的排位又有何用? 但是这些深谋远虑的话,东淑自然不便都跟甘棠说。 这丫头有些驽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