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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言,靠着墙角蹲下了。 二十来个人挤在一间小屋子里,岑柏言他们蹲一排,大花臂那帮人蹲在对面墙根,宣兆由于身体原因得到了特别优待——分配了一个小马扎给他坐着。 岑柏言转头看了看这小瘸子,先前酒吧里那灯光五颜六色一通乱闪,这会儿 2000 瓦白炽灯照着,他可算看清了宣兆长什么样子。 皮肤非常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脸部线条柔缓,在灯光下显得细腻又柔和;眼尾微微上挑,和蝎子尾巴似的;被红酒打湿的衬衣半干不干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单薄的身体线条。 他坐在小小的折叠马扎伤也不显得局促,左腿由于不便弯曲而伸展着,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半阖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乌黑的睫毛因此下垂,在白皙的眼睑上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岑柏言心念一动,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念头—— 长成这样儿,打眼得很,比小姑娘还漂亮,怪不得那大花臂要招惹他。 宣兆此时忽然掀起眼皮,眼底浮起一丝不明显的笑意,悄声歪了歪头,对岑柏言悄声说:“看什么呢?” 岑柏言立即把头一扭,随后又觉得自己这行为有够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于是顿了顿又把头扭回来,理直气壮地盯着宣兆看:“看你要给钱是吧?哎我就不给,这儿是派出所,有本事你找警察主持公道去。” 宣兆 “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害你丢了五千块奖学金,你随便看吧。” 岑柏言拿眼角斜视宣兆:“你这脸还挺值钱。” 宣兆面不改色地看回去,似笑非笑地自嘲道:“没听刚才那个人说吗,我这种的,值封顶价,一晚上八千。” 岑柏言当然不会以为 “一晚上” 指的是聊一晚上天或者单纯喝一晚上酒,他眉心一皱,对男人和男人间的这种事有种生理性反感,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对面正在被问话的大花臂嚷嚷:“是那瘸子勾 / 引我,还冲我抛媚眼,我肯定以为他对我有意思啊,就摸了他一下呗。警官,摸男人屁 | 股也犯法啊?” 岑柏言闻言 “操” 了一声,站起身指着花臂男:“你放屁!” “蹲下!” 民警瞪了他一眼。 “警官,你看到了吧,这瘸子是个有主的,这男的就是他相好,” 花臂男那么大个块头,缩在墙角委委屈屈的,嗓门倒是一点没减小,“他们这是合起伙儿来碰瓷!先让这瘸子勾 | 引我,然后一帮人来找我麻烦。一个瘸子,在酒吧那种地儿卖酒,能是什么好东西么?” 民警闻言,果然露出了一丝狐疑的神色,转身问宣兆:“你这腿怎么回事,这样多久了?你都这样了还去酒吧打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