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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欢 第33节 (第3/4页)
人的府邸上,却像是个主人。 邬合咏轻哼一声,倒没有多说别的,等到了正厅,他才看见自己最为珍贵的那幅字画下头站着一人,那人身着绀青色锦衣,脊背挺得笔直,此时正微微仰着头,欣赏头上的字画,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难掩周身的矜贵。 “邬大人,这位是我们谢家三公子谢弥山。”周安出言介绍。 谢弥山随之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言笑晏晏的面容,看起来极好相与的模样,说起话来更是温和缓慢:“邬大人啊,你总算回来了,可是叫我好等啊。” 邬合咏有些发懵,他前几日才碰见个谢家小公子,这会儿又遇上个谢家三公子,以前从没有接触过的人,突然接二连三的找上门来,这是怎么了?莫非是他捅了谢家的窝了? 他从江施德那儿知晓,谢家和温家是有婚约在身的,莫非这是为得温止言的事情来撑腰寻仇了?也不对啊,若是寻仇,那前几日谢枕石来的时候,就该找他的麻烦了啊,难道是为了和谢枕石一样的事儿来的? 邬合咏一时想不明白,可越不明白心里就越发虚,他露出满口的黄牙,有些讨好的笑着,“谢……谢三公子是吧,您弟弟交代给我的事情,我前几日就已经做好了,京城来的那位大人,开始调查温止言的事情了,想来不久便能还他清白。” 谢弥山最擅探查人心,瞧见他的神色,便知他这是慌了,慌了好啊,会害怕的人最好利用。 谢弥山也不着急,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圈椅,客气非常,“邬大人别着急,先坐下吧,我今日来不是为着此事,咱们坐下慢慢说就是。” “还……还有什么事?”邬合咏更慌张了,对未知的事儿觉得恐惧,虽然顺着他的指引坐下了,却只觉得如坐针毡。 他觉得他看眼前人的第一眼看错了,这人绝不会他那张脸一样温和可亲。 “说起来,这事儿还需要你帮忙呢。”谢弥山坐的笔直,手掌扣在桌上,宠辱不惊的样子。 邬合咏并不说话,只等着他的下文。 谢弥山也不开口,一直在审视着邬合咏的表情,等他觉得缄默的时间已经够久,足以击溃邬合咏的内心时,方缓缓道:“邬大人,想报仇吗?” “报……报仇?”邬合咏猛地抬起头,一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说起来,现在自己最恨的两个人,可是江施德和谢枕石,江施德他自个儿已经解决了,只等着看他身败名裂,至于谢枕石,他可不敢在谢弥山的面前说出来。 可谢弥山似乎能猜透他的心思,一句话就戳中了他的心,语气放的极缓,像是在蛊惑人心:“我弟弟给你又惹了一桩麻烦,想不想教训教训他?” 他这话说得邬合咏惴惴不安,生生咽下口中堵着的那口气,就是不敢回应。 “你大约还不知道吧,其实除了逼你给温止言洗清冤屈,连你在那金屋藏娇的宅子里杀人的事情,也是他的手笔……”谢弥山不紧不慢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了个清楚。 邬合咏身在局中看不分明,就算知晓其中有可疑之处,为了尽力与自己撇清,也不敢进一步探求,可他这个局外人没有这样的顾忌,他把与宅子里有关的桩桩件件都串联起来,再找到与之有关的人,能够将整件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正是因为看明白了,他才觉得他这个弟弟果真是聪明了,能周旋于两头,给别人挖陷阱了。 邬合咏听得眼睛发直,反应了好大一会儿才辩解道:“你说的那些都不可能,我那天是亲眼看见那姑娘死在了床上,连身上的伤疤,都是我拿我那根……嗯……我打的。” 话说到这个地步,他也没顾忌了,索性将一切都和盘托出,又忍不住抱怨:“其实这本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是死了个娼妓,但偏偏就遇上这么多麻烦。” “你倒是看见了那些伤疤,你可曾看过那个人,是不是前一晚躺在你床上的人?”谢弥山有些不耐烦了,说话的语气也不像适才一样轻松平和。 他真是不懂,都做上知县位置的邬合咏,居然是这样一个蠢货,脑子不灵光还则罢了,连说话都带着难以掩饰的愚蠢,想来邬合咏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