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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娘竟然也起身了,梳洗了给他们做的早饭,其余几个小的也眉开眼笑,要知道,自从被赶到这里后,娘就终日以泪洗面,卧床不起,这回看着气色也好多了。小满知道这多半是心病所致,要说生什么病,估计也不可能,郎中也来家里瞧过。这回被她一番狠话,激起了陈婶的母爱,让她振作起来了。 雪里蕻要在晴天露水干后采收,家里人在地里忙了一天,收回来三背篓雪里蕻。村里习俗把冬播春收的叫做春菜,秋播冬收的叫冬菜,这算是春菜。 小满让娘帮忙选了肥大粗短的几株,抖落掉土灰,倒挂在院里晾衣服的竹竿上,晾了一天一夜,试试折断不了才取下来。 又盛了一瓢井水漂洗干净,攥住一头,和白露两姐妹拧衣服一样把里面的水攥干,用力揉搓变软,使得没有了又涩又辣的口感,又晒干了水珠,放在阴凉地方晾干,要把菜晾黄一点,这样腌出来的成品才不会发黑。 等晾干后,把雪里蕻放在木盆子里,放一层菜,再在铺得平整的菜上面撒一层盐,这样层层铺叠,又细细检查,确保每一株菜都撒上了盐,最后小满盖上了锅盖,在上面压了块青石,拍了拍手;“好喽,这样腌制几天后,就可以吃雪菜啦。” “小满,这是什么做法?”,小满这几天在家里忙忙叨叨,家里人都是满心的疑惑,陈婶好奇的问。 小满解释:“这是腌雪里蕻,腌完后就没有涩涩的口感了,吃起来更好吃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就想捣鼓一下,以前听家中的大厨师说的,这种做法腌完的菜再拿出来晒干,就变成了梅干菜,拿来和笋煮一煮再晒,就变成了笋干菜。” “都是娘没用,让我儿这么替我操心。”陈婶的眼眶又红了。 小满赶紧安慰她:“这不闲着没事干吗,咱家又没有个别的营生,我捣鼓出来这个以后看能不能出去摆个面摊挣钱。” 听说能挣钱,家里人都是振作了不少,陈婶天天操心着照看腌菜的木盆子,就怕有老鼠给糟蹋了,立冬也时不时就去看那个木盆,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小满又是好笑,又是觉得温暖,前世她作为厨师,讲究食材的新鲜,经常自己动手,从原料到加工,都自己亲力亲为,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温暖的待遇。 陈老太老实了很多,不再像以前老拿陈婶子和大花出气了。对于这几天她们的折腾,陈老太也不敢出言反对,只在路过厨房时啐一口,嘴里骂着:“短命丫头讨债鬼”。小满也不去理会她。 小满去附近的山上走了几趟,捡了些香草,又拜托陈夫人做些荷包,将那香草填充入内,做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