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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追妻火葬场(重生) 第4节 (第2/3页)
可纵是她喊得声嘶力竭,他却似丝毫听不见一般,存着必死之心,义无反顾投进了大火之中。 火苗瞬间将他完全吞噬,她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徒留苍茫天地与手足无措的她。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他不是作战,他是求死沙场。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若是他想,他明明还有可以活命的机会,他为什么不听她的话?为什么不能回头看看她? 脚底血流成河,手上血迹斑斑,眼前万千尸骨,只剩她孤身一人,不知归路。 每次从这梦里醒来,心水眼角都是湿湿的,胸口沉闷,沮丧颓废,满腔惆怅和悲伤,像梅雨时节的细雨,缠缠绵绵,不休不绝,无法疏解,无人可说。 梦境悲怆苍凉,太过窒息,那大火燃烧时映照在肌肤上的灼热感,好似自己曾亲历过一般,以至于她现在每晚看到灯烛跳跃,都会感觉很不舒服。 有时心水揣度,这是不是征兆和暗示? 战事纷乱,狼烟四起,国朝连连败仗,皇帝爹爹总是唉声叹气,被夺的城池还没有收回,又要割地求和,所有的事情连着梦境加起来,像是黑谷深渊,拖着人不得不坠落其中。 心水想,自己这幅病殃殃的身子,已经使她够难的了,梦里的这个男子又是谁?与她有何关系?为何会常常出现在她梦中来扰她? 梦里的悲伤真实存在,但那浓到骨子里的恨意也真真切切。 不,不要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忧极必伤,有些痛,经历过一次就足够了,就算是梦里经历的,现实里都不要再有了。 幼时她是极爱看兵哥哥武男子,可是现在因着这个梦,她怕了,只想离他们远远的。 蒹葭阁七年,她无数次看到过嬢嬢为了爹爹说要御驾亲征而担心落泪,她读了很多兵书,但也读过太多的闺怨。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她不是圣人,她顾及不到那么多的家国大义,她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 所以,心水想,若有机会可以得见她梦里的这个人,她定要好好打他两掌,并告诉他有多远滚多远。 她不要与他有纠缠,他最好也不要再出现在她梦里来烦她,让她心慌意乱,她讨厌他,讨厌极了。 除此之外,她还想告诉他,她现在很厌恶打仗,整天打,她的皇帝爹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战事不利,没有来看她了。 不仅如此,她的长姐也要因为这个原因,远嫁给一个从未见过面的敌国王子,她完全不能想象两个不相识,且有着侵国夺地之恨的人该如何生活在一起?又如何共睡一张床榻? 她更不能去想,岁月漫长,相见遥遥无期,从此以后,一别永远,再见不到长姐。 世间至苦,苦不过离愁。离愁之最,莫甚于从军。 离愁别恨笼罩在心水心头,纵是七年禁足忌生期满,终于可以出蒹葭阁,重见外面花花世界,结果便遇到了长姐远嫁,又能有何欣喜?又如何能从容接受征战打仗? 所以,心水期盼,梦中人啊,千万别再来她面前了,纵是哪天相逢,她也一定会扭头,与他擦肩而过不让他认出她。 第5章 初逢 年轻侍卫 梦里令心水痛彻心扉,恨之入心骨之人还未曾出现,但是离愁却真真实实随着日头的高升,摆到了心水面前。 晨光铺满宫墙,是天大亮了。 心水想起长姐宋心诚,惊得直接从生母淑妃膝上抬起头来,一下子撞到了淑妃的下巴,淑妃佯怒,作势要打,心水躲闪到一侧成功地避开,母女二人相视一笑。 “哎呀,以长姐的性子,一定是哭惨了,我要赶紧去瞧瞧了。”心水叫道。 长姐心许状元郎夏江,心水知道,可如今却不得已要远嫁金国仓央错,其中委屈不舍,心水也明白。 但大局已定,无力回天,金国王族指明了要长姐,说是王子仓央错曾与心诚公主有过一面夺玉之缘,自那以后对她便一往情深,痴心不改,更对她势在必得。 金国王子话中真假,心水委实不清楚,但他行事霸道,却由此可以窥得。 心水遗憾长姐与夏江有缘无分外,更为夏江叹息,听闻因了长姐迫嫁仓央错,夏江一怒之下弃笔从戎,投身进了宁王麾下,说来也是个热血男儿。 “阿颜。”淑妃转身,对外面轻喊一声,旋即一个看上去约莫十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