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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还搬得动木头?” 谢晏和她十指相扣, “朕给搬,以后累的活都朕来做。” 蓟云桥脸上一直强挂着笑容,谢晏目光在她脸上梭巡, 她有点累, 趴到谢晏后背,“我有点累,你背我。” 谢晏二话不说蹲下去,蓟云桥伏在他背上,拨弄他的头发,突然想到一个词,拔虎须。蓟云桥手贱地拔了谢晏一根头发,捏着吊在他面前,“发质不错啊。” 谢晏托着蓟云桥的手空出来一只,拍了拍她屁股,不重,但“啪”一声很响,“安分点。” 蓟云桥往上蹿了蹿,红着脸不敢再动手。 第三天一早,谢晏和蓟云桥离开山庄,启程回京。 谢竞书坐着轮椅,看向蓟云桥时眼里饱含深意,蓟云桥领会到他的意思,在谢晏看不见的地方对他点了点头。 这是她对皇叔的承诺,也是这么久以来未下的决心。她看向谢晏意气风发的背影,一阵酸涩涌上喉咙。 无论怎么做,她好像都要对不起谢晏。她一开始就不该从清和宫跑出来。 这一刻蓟云桥忘了如果她没有出来,鸣和亭塌陷可能会累及谢晏;如果不是她,车岭国皇子妃中毒案可能要大宣背锅;如果不是她,疫病可能会夺去数以万计人的生命而得不到控制。 但她终究负了谢晏。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在谢晏看过来时,笑着对他说:“怎么办,我好像有点舍不得这里。” 谢晏帮她抹去眼泪,掌心冰凉,“哭什么,明年朕再带你来,再哭朕要心疼了。” 蓟云桥心里越发酸涩,如果谢晏对她不那么好就好了。她所剩时间不多,如果能打消谢晏的念头最好,如果不能,也得狠下心,长痛不如短痛。 回去的路上,风景和来时一样,蓟云桥蔫蔫的,不感兴趣。谢晏说要带她骑马,蓟云桥也拒绝。一天下来,居然没给谢晏摆一个好脸色。蓟云桥一边唾弃自己渣渣,一边咋舌谢晏的好脾气,包容到令她心疼的地步。 晚间依然在那一片空地安营,谢晏受了一天气,也识趣地没有去找蓟云桥。蓟云桥以为自己的冷脸策略起到效果,毕竟谁热脸贴冷屁股久了十有八|九会厌倦,剩下那一个是脑子不清醒,谢晏再明智不过一个人。蓟云桥又是开心又是难过,心肠硬着,耳朵却忍不住去听隔壁谢晏营帐的动静。 帐门一掀,进来一个高大的黑影,蓟云桥背对着门瞧着墙上突现黑影吓得差点惊叫。 “是我。” 谢晏熟悉的声音传来,蓟云桥重新回到面无表情的状态。谢晏放佛没有看见一样,“这两天行车是不是太无趣?马上就快到京城了。朕在树林里设了个陷阱,抓一些野味,山有灵气,野物的肉质不错。朕往年回去的时候经常这样,你要不要和朕一起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