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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婢相提并论!”还没等蓟云桥说一句话, 那女子尖叫着喊出来, 嗓音飙高, 歇斯底里, 惊飞了树上的燕雀。 蓟云桥捂了捂耳朵,有点受不了女高音。前后不到一分钟,情绪波动之大令人叹为观止, 有毛病吧? “哦?那你是哪位,抱歉,本宫只记得几个一等贵女, 对你还真没什么印象?蓟梳, 你认识吗?”蓟云桥看出来了,她先入为主错怪谢晏, 这不是哪个宫的婢女, 是哪家小姐借着这两天中秋宴混进来了。她舒展下手指头, 她这个尸位素餐的皇后今天就开个工, 替谢晏管管后院,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钻进来。 “奴婢也不认识。” “我是尤语, 你个反贼之女也敢在我面前嚣张?”鱿鱼姑娘瞪圆眼睛,一副天下谁不识我的狂妄。 “鱿鱼?是御膳房里养着一大缸的那种吗?”蓟云桥故意曲解,捂着嘴巴憋笑。 “你……你这个恶毒女人!我父亲乃是当朝礼部尚书, 岂是你能随便侮辱, 明天我就叫爹爹奏你一本,你这种人还霸占着后位简直是陛下的耻辱!” 两句话套出她的身份,蓟云桥目的达到,脸色一肃,坐直身体。 “朝臣之女,擅闯后宫,意图不轨;身无品级,竟敢对着一国之母大呼小叫。虽然本宫不能出这清和宫,但要记得,陛下可没夺我的凤印!别的本宫管不到,眼瞎撞到清和宫里边来的,就别怪本宫按宫规处置!” 蓟云桥的长相,最适合这种威严的表情,眉毛修得再锋利些,怕是能上阵杀敌。 “蓟梳,你说该怎么罚?”蓟云桥慢条斯理地接过蓟梳的湿帕子,擦了擦被溅到的污渍。 “回皇后,该打三十大板,送出宫外。”蓟梳大着胆子道。 “清和宫劳力不足,工具稀缺,本宫就亲自动手了。”蓟梳一把抓过她的双手剪在背后,然后便没有动作,她的本意是吓吓她,毕竟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鱿鱼姑娘挣了两下没挣脱,皇后的手就像铁镣拷一样纹丝不动,她有点慌了,她本以为蓟云桥还是小时候那个看见她就绕道的小女孩,谁知一转眼变成可怕的母蝎子,蛰得她动弹不得。 “你就不怕动了我陛下治你的罪吗?” “只要你不出去嚷嚷,谁知道呢?你要是敢往外说也可以,只是到时候你爹的乌纱帽还保不保得住就难说了。”蓟梳凑到她耳边提醒,“女不教,父之过。而本宫完全是按规矩办事。” 大概是这句话让她猛然意识到今日不是地位的比拼,而是力量的决斗。反正她不敢往外说,皇后也没处说……想到这里,她骤然曲起膝盖,往蓟云桥小腿狠狠地蹬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