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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可都是反物,谁敢接手,还不如送给谢晏呢。 蓟云桥捂着手帕走到最后一角,这是唯一没有落灰的箱子,肯定经常被打开。她屏住呼吸,轻轻抬起箱盖,阳光顺势钻进,照亮了里面火红色的凤冠霞披。 凤冠堂皇生辉,广袖金线流光,裙摆层叠曳地……怎么奢华怎么来。蓟云桥捧起这一套沉甸甸的喜服,感叹道:“结婚真是累啊,特别是跟皇帝结婚,又累又没有安全感。” 蓟梳打扫完院子进来,发现主子又在对着那些衣服发呆。 被锁在清和宫一年半,再加蓟家未倒之前的三年,加起来近五年。这一年越发过得不知岁月,但主子她每月十五还是盛妆打扮,等到深夜。她知道主子在等谁,宫中惯例,每月十五,皇帝要来清和宫看望皇后,增进帝后感情,嘉奖过去一个月皇后管理后宫的劳苦。 显然,这不适用于这对帝后。皇帝不会来,皇后也不希望他来。他们之间因为蓟家,势不两立。 蓟云桥在凤冠霞披下面翻出一个小罐子,瓷白色泽,精致莹润,外面套着红绳编的网袋。她打开盖子,猝不及防一股香气袭来,不是普通的熏香,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她打了个打喷嚏,手一松罐子摔在地上,裂成三瓣。 “啊!”蓟云桥惊叫了声,这毕竟是原主的东西,她贸然摔碎了有点愧疚。 突然,她余光扫到蓟梳的反应,她在看清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脸色骤然一白,随后意识到什么立即恢复如常。 就是这个鬼东西有问题了。蓟云桥心里暗暗记下一笔。 “这是什么呀蓟梳?”她一边拾起碎片,一边不经意问道。 “是放在主子花轿上的香囊,主子当初不愿进这深宫,封后前夜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无精打采的,老爷便让大夫配了这香提神,您闻闻,里边还有一味药,不过日子久了散得差不多了。”蓟梳应答如流,寻不到破绽。 蓟云桥仔细翻看碎片,找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她也不是神医,能闻香辨药。 她把碎片合在一起,准备放回袋子里,发现罐子的内底部有个诡异的图案,是一丛紫黑色的荆棘,黑刺如钩,刺尖散紫。 蓟云桥猜想这不会是什么邪恶的象征,她第一反应去看蓟梳,小丫头和她一样,眼里透着疑惑和厌恶。 大概是她想多了。 她刚才看过的那些蓟家出厂的嫁妆,全都打上了蓟家的标识,但不是这样的,差得很远。 蓟云桥把这个疑惑藏在心里,按住不发。 “今天十五了,主子你还和以前一样吗?”蓟梳忍不住问,主子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知道还会不会…… --